第二天一早,李二柱进城找李清言。
因为家里的关系,张氏一直都反对他和三弟那边来往,李清言进城后两兄弟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李二柱知道他在通行镖局,进城打听了位置就过去找人。
李清言此时不在镖局,押货回来后人就走了。
老张上下打量这个来找李清言的男人。
李清言清俊,周身气质清冷淡漠,但看面前这个老实巴交的青年男人,四方脸,又是活脱脱的乡下汉子。
“你真是李清言的二哥?”
两人的长相实在说不到一块儿去。
李二柱也知道他们兄弟姐妹中,李清言长相出众,不知道的人很难把他们往亲兄弟这块儿去想。
不过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当初爹娘是亲手抱着刚出生的三弟回来的。
若不是他心里头清楚这些,自己只怕都不会相信他们是亲兄弟的。
李二柱点头,“李清言是我三弟,我是他二哥!”
李清言平时话就少,而且收工后也不怎么和大家一起玩,老张也算是和他接触的多一些,对他还是不怎么了解的。
就连他有妻儿一事,也是上次他受伤才知道的!
基于之前威罗山二当家的前车之鉴,没确定对方的身份,也不敢随便说。
便问道:“那你知道他妻子姓什么吗?”
这一问可把李二柱给搞糊涂了!
弟妹和三弟已经写了休书了,三弟现在哪儿来的妻子?
老张见他略略犹豫,便猜想这人有问题。
正当他准备赶走这人的时候,迟疑了会儿的李二柱说道:“我弟妹姓陈。我三弟还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大的叫李云志,小的叫李芙。”
老张愣了下,这才算是相信了。
吃惊了片刻后,老张才道:“李兄弟走货回来刚离开,应该是回家了。不然你去他家看看。”
李二柱见状为难了,“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他住在哪儿?”
三弟进城做事后就很少回村,他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
老张一听又疑惑了,“你自己的兄弟,你都不知道他住哪儿?”
李二柱不好意思的摇头,“他进城做事了我们就很少见面,平时也很少回村。”
老张叹了口气,其实也是他来的不恰当。
以往李清言都是住在镖局提供的宿房的,今日出货回来应该是回家去了。
他说的这个‘家’,也就是陈姑娘的家。
说起这个老张也觉得很奇怪,李清言几乎很少回去,基本上都是住在镖局。
问他几次,只是说离得远,住镖局方便些。
老张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要是他妻儿也在县城,就算来回镖局不方便,也每天回去住。
老婆孩子热炕头住在一起不香吗?
也不知道这李清言是怎么想的。
老张不解的摇摇头,告诉他地址,让他自己过去。
李二柱一路问路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敲门也没人应答,院子也是落上锁的。
于是就在院子门口的石梯坐着等人回来。
这一等就到了下午。
陈玉从医馆回来看见李二柱有些惊讶。
“二哥?”
李二柱看见对方的时候也有些摸不着头了!
镖局的人告诉他三弟住这儿,怎么弟妹也在这儿?
一个想法冒出来,难道两人和好了?
李二柱忽然喜上心头。
“弟妹,我来找三弟。”
陈玉愣了下。
找李清言来她家做什么?
“他没在这儿。”
“可镖局的人说他住这儿的?”
李二柱摸不着北。
陈玉有些奇怪,问了两句才知道是老张给他说李清言在这儿的。
李二柱刚以为两人这是和好了,还高兴呢,听完三弟不在这儿后,就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的感觉,心里冰凉凉的!
“那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陈玉摇头,“人没在镖局也没回村,我也不知道他能在哪儿!”
李二柱神情有些着急,叹了口气,“好,回头你要是看见他,麻烦帮我转告我来找过他。让他有空回家一趟,家里出了些事儿。”
听到他说家里出了事儿,陈玉一下反应的是在村里的李芙。
“芙芙怎么了?”
李二柱摇头说道:“不是芙芙,是香兰。”
陈玉心下一松。
提到李香兰,她八成知道李二柱找李清言的原因了。
想到李香兰就在医馆,于是问道:“李香兰怎么了?”
李二柱叹了口气,发愁的说:“香兰离家出走了,我们把村子周围都找遍了也没看见人。猜想她是不是进城来了,想着三弟在县城当值,让他有空帮忙留意着些。”
陈玉一时没说话,李二柱又道:“虽然香兰以前做的不对,现在离家出走了,我们也实在找不到,只能让三弟帮帮忙了。”
他也知道不好意思来找李清言帮忙,说到底也是没办法了,亲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想三弟应该会帮忙的,这才进城找他。
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