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当下没懂他的意思，打趣着：“就现在？我说什么你都顺杆子爬，还叫有主见？”

李清言闷闷一笑，轻咳一声俯身过来在她耳朵旁边细语了句。

只见陈玉双颊通红，耳朵也瞬间烫了。

羞的拿眼睨他：“闭嘴！”

这时候大白天的，适合提这种事情吗？

而且，还好意思说！

李清言撑开眉眼，坐回去盯着她羞愤的样子不说话，心情是看得出来的好。

望江楼不仅是八宝鸭做的一绝，其它菜品也不错。

只是客人太多，上菜的时间有些久。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菜品才陆续上齐。

一路上听人夸到飞起来的八宝鸭终于端到自己面前了，擦了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鸭肉一点儿都不柴，鲜嫩可口。

尝过好吃之后，陈玉连忙给看着自己的李清言夹了一块进碗里。

“快尝尝，是真的好吃！”

李清言嘴角溢满笑容，低眼瞧着碗里夹过来的鸭肉，眉眼舒展的拿起筷子夹了放进嘴里。

鸭肉才刚到嘴里，就见她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好不好吃？”

李清言点头：“好吃。不过没有你做的饭菜好吃！”

这奉承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陈玉耳朵都发麻。

不禁瞪他一眼，又欢欢喜喜的往他碗里夹了大块鸭肉堵住他的嘴巴。

沿途的美食，他们基本上都吃了个遍，果真是这八宝鸭好吃。

一整只鸭子，就数她吃的最多，大半只下肚后，其他的菜也只是浅浅碰之。

饭饱后，两人稍坐了会儿，才慢悠悠的散着步子消食回客栈。

本是一条直路，二人足足绕了一半多的路程才回到客栈。

陈玉将伞还给掌柜，正要和李清言上楼回屋，路过大堂的时候，听到楼下几桌食客谈论几句。

“人是在城门口的河道里捞出来的，脸都泡白了！”

“可不是么？前阵子还在红香楼接客呢，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不开跳河死了！”

“自杀他杀，这可说不准儿！现在人都死了，谁能知道呢？”

“可不是！在那种地方的人，死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陈玉听了几句，看了眼李清言。

“他们说的会不会是沈秀秀？”

李清言没说话。

不过，除了沈秀秀，不可能会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红香楼的人在找她，早上人刚走，河道上就发现了红香楼投河自尽的人。

刚回来的二人又急急出了门。

出了城不远就是河道。

大老远就能看见河道上被白布盖着的人。

陈玉没敢过去，等李清言过去确认。

“是她吗？”

李清言点头，“是她。不过不像是溺死的。”

他虽然不懂仵作验尸那套，可正常人溺死尸体会有一般窒息征象。

就算是自尽，人在窒息的环境里不可能会毫无挣扎。

尸体虽然已经僵硬，但四肢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说明很可能是被人杀死之后，再扔进河里的。

陈玉听完他的看法后，拧着眉头。

今早沈秀秀还让带她离开这里，已经能说明她不可能会有轻生的念头。

若是有死心，昨天也不会逃出来求救！

陈玉愣了会儿，才道：“我们回去找个人来给她收尸吧。”

李清言点头，“好。”

就在他们打算回去之际，另一头突然来了几个人，直接把沈秀秀的尸体给带走了！

看那些人的穿着，正是昨天晚上追沈秀秀的人。

李清言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到一旁的树下，等人离开后才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跟过去看看。”

陈玉点头，叮嘱他注意安全，就回了马车上等着。

李清言去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回来。

鞋上沾了不少湿的泥巴。

“发现什么了吗？”

李清言上了马车，“红香楼的人。是来给沈秀秀收尸的。”

陈玉疑惑：“他们杀了沈秀秀，现在又来给她收尸？”

按道理来说，沈秀秀是红香楼的人，他们的人来收尸没错。

可陈玉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儿！

“沈秀秀若是落在红香楼的人手上，直接暗地里杀了给埋了便是。只是少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不会有人发现的。就算有人问起来，大可以说生病死了。”

“何必杀了再扔到河里泡一泡？再过来认人收尸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陈玉说出自己的疑惑，只见李清言神情凝重的点头。

“这里面确实有蹊跷。”

李清言顿了下，“沈秀秀不是红香楼的人杀的，很可能是官府的人灭的口。”

陈玉震惊，看来之前他们的猜想没有错。

李清言将跟过去所见所听都告诉她。

那些收尸埋尸的人是红香楼的人。

只不过是来替杀人的来收拾烂摊子的。

“沈秀秀应该是知道了官府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关了起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