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
里克瑟缩了一下,唯唯诺诺:
“我向死去的奎德老大发誓,这我是真不知道!”里克立刻道。
北门桥的围剿。
兄弟会底层的一个小跑腿,小帮闲。
是丹佛·布的同党?不可能。
里克闻言一颤。
他曾经的手。
霎时间,他失去的手臂,以及眼罩下空空如也的眼眶,它们都开始痒痒作痛。
“是……是的……我们只是卖焰火的,保险柜和钱匣子都在那边……”
另一个手下直起腰来——他终于找到了夹子。
“他总得有个去处,藏身处。”
直到某一天,里克慎之又慎,精心计算的账目,突然出现了无数纰漏和麻烦。
明天起,去看管外面的账目。
真tm倒霉透顶。
他用近乎变调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大呼:“没有大事,拉赞奇老大绝不轻易露面!”
“这里是我的……家乡。”
里克眼神一茫。
里克顿时紧张起来。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和周围的大汉们对了对眼神。
凶恶的男人死死盯着里克,这让后者不禁颤抖,生怕对方一刀捅来:
是他应得的。
不妙。
免得一着不慎,行差踏错。
百步游侠。
因为这是命运欠他的。
从王都逃回来的失败者。
这话让男人顿了一下,他思索了几秒,松开里克。
毕竟,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反绞手臂,押上案板了。
是底下有人不听命令,贪得无厌偷偷出货,捅了篓子惹了祸?
“求求你!你们没必要这么做!”
这一次,他也不能死。
刚刚不是还……
成为些什么。
但他还活着。
在他这么多年的道上经历里,这样的人多得足够填满终结海眼。
里克心情一沉。
铁蝠会臣服于兄弟会,但随着人口贩卖越发艰难利润减少,保不准他们有别的想法。
希望只是劫财。
居然把他的义肢……
里克挣扎得越发疯狂!也越发绝望无力。
来了。
“……都历来谨慎,令人捉摸不透,仅次于他本人的起居行止。”
贪婪的粮商公会,跟他们盯上了同一块地。
里克依旧被按在桌上,他看着眼前的靴底,勉力露出笑容:
去西荒砍兽人杂种啊!看着他的怯懦反应,男人满意又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才抽回了短刀。
昔日的记忆涌上心头,里克仅剩的瞳孔开始缩紧。
但就在此时,男人却突然回头:“算账的,你识字吗?”
上一次,他没死成。
这些天里,里克做了许多保险措施。
是那些为贪一榜赏金,拿到了不实情报,稀里糊涂不明不白死在那吸血凶徒手上的炮灰?但这事儿怎么能怪他?
“你怎么知道的?”
是仓储和加工的绝佳地点。
“而整个北门桥乃至新郊区,除了你们兄弟会,除了黑绸子,除了tm的缩头乌龟拉赞奇·费梭,还有谁有这能耐,能当众藏匿洛桑,连空明宫乃至璨星王室的耳目都瞒得过去?”
手?他呆住了。
冷静,纳尔。
仓库的工人们又都在放假,去参加庆典。
里克疼得冷汗淋漓,涕泪横流,来回翻滚。
还有那张冷酷残暴,毫无人性的面孔……
“罗,罗达。”
“四年!”
里克深吸一口气。
这偷鸡摸狗的骗子佣兵人虽死了,可还欠着兄弟会的债呢,他们怎么敢倒回来惹他?是勒文·贾巴里?
他迅速开口,防止身边的几位大汉也急着拍马屁:“我才能,才有资格代表‘头狼’本人对外出面,替他操办一切!”
确实是疯子。
此言一出,周围的大汉齐齐一怔。
要怪也只能去怪贝利西亚和幻刃,都是这俩女的,一个蛇蝎美人加一个狠毒婆娘定下的陷阱,他只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负责执行而已。
奇怪——在极度的恐惧和愤恨中,里克强迫自己思考——黑街兄弟会暗中控制的这家焰火工场,地处翡翠城内偏远的焚烧街,性质特殊,掩护到位,低调保密。
“所以,你是负责这里的会计,算账的?”
拍马屁算什么?有舌头重要吗?
一瞬间,里克抖得不能自已。
“我开始明白,费梭才见了你两面,就上手提拔你的缘故了。”
至于他藏在抽屉暗格里的,伴随里克渡过风风雨雨的旧折叠手弩……
是运送链出问题了?
这倒霉的骑士侍从,因为被冒名顶替而出了大名,拿到“命定之剑”的外号——顺便害得鸢尾花公爵戴罪下狱。从此以后,整个南岸领没人想跟他扯上关系,就连远远在街上不小心看了他一眼,都要犹豫该不该把看见比绍夫的那只眼睛挖出来烧了以绝后患。
他在费梭手下的手下(也许还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