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受难,然后等着被命运一把拍死,从此消失无踪,像是从来都没来过这个世界一样吗?” 泰尔斯咬紧嘴唇,却不知如何回话。 快绳伸出手,却在酒瓶本该在的地方抓了个空。 正在此时。 砰! 一个厚厚的黑皮本子砸在了吧台上。 泰尔斯和快绳疑惑地抬起头。 只见凶神恶煞的酒馆老板坦帕站在他们面前,他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按住黑皮本子,冷冷地对快绳道: “瞧瞧你给我找的是什么主顾。” “我要的是那些强壮的、厉害的,但又时常处在不安稳境遇里的,看上去意外很多,事实上都能安全回来的……” 快绳微微一愣,涣散的眼神久久没聚起来。 “这样我才能赚钱,知道吗?而你找上的第一个客户就是赔钱的……我真后悔自己收了你这个下手,还真以为‘丹特的大剑’会是个好市场,结果这么快就死光了……” 泰尔斯眉头微蹙,对坦帕的话感到一阵不适。 听见熟悉的名字,快绳咬住牙齿,不服气地反驳: “我们是的!” “有坎泽、哈肯这样的强壮肌肉,有麦基那样的厉害向导,庞迦和微风那样的神射手和哨兵,有经验丰富的老锤子,有最棒的花痴女队长,”快绳痛苦地握住空空如也的酒杯: “还有最聪明的迪恩!” “我们……”他的语气黯淡下来:“我们本应是那种‘看上去意外很多’,但一定能安全回来的。” 他的声音小了下来,尾巴带着淡淡的模糊音。 “应该是的。” 酒馆老板死死盯着快绳。 一秒后,他狠狠一巴掌,把一支笔拍上黑皮本子咚! “这儿,把他的名字记在账本里那个坎泽。” 坦帕凶悍地看着快绳:“这是规矩,我可不允许哪怕有一笔账目不清不楚。” 那个瞬间,周围的嘈杂仿佛又被隔开了。 泰尔斯意外地看着坦帕:他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快绳愣住了。 他的醉意似乎被驱散了一些。 “老板……” 只见坦帕咬着牙,怒气冲冲地把黑皮账本往前一推:“然后去算清楚他究竟存了多少,用星辰货币,拜托给我个整数,天煞的!” 快绳的呼吸急促起来。 “谢谢,谢谢你!” 想通了的快绳激动地从腰袋里抽出坎泽的小本子:“坦帕,老大,老板……我替坎泽的妻儿们……” “闭嘴!” 坦帕一脸不耐烦地拍响本子,酒瓶在吧台上顿了又顿:“快!写名字!他妈的……你喝了我半瓶好酒!” 快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蹦起来:“当然!” 他手忙脚乱地接过笔:“所以我记在这里?额,坎泽,是k还是,还是其他字母开头?” “鬼知道!” 坦帕抱起手臂,没好气地道:“反正又是一笔烂账你他妈敢再动这瓶酒试试!” 准备再喝一杯的快绳被吓了一跳,望着本子发愁的他晃晃脑袋甩甩醉意,立刻转向帮手。 “怀亚,你会写字吗?迪恩说你是在北地有身份的人,可能懂……” 泰尔斯挑挑眉毛,接过笔和账本:“给我吧,我试着拼一下……坎泽” 找到救星的怀亚满脸感激,扬了扬手上坎泽的小本子:“交给你了,我得……” 快绳的笑容未消,一抬头就看见了酒馆老板的皱皮脸。 “你要是敢算多一个铜子,快绳,哪怕是最不值钱的北地卡恩铜币……”坦帕身体前倾,展开牙齿,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欺诈罪……你想念白骨之牢吗?” 快绳打了个寒颤,提着裤子吞吐转身:“我得,我得去找恩佐数数……问问最近的货币汇价……” 望着快绳远去的背影,坦帕狠狠地啐了一口:“只会对着酒瓶哭鼻子,真没种。” 泰尔斯没有说话,他只是笑了笑,低头开始书写。 “。” 泰尔斯疑惑地抬起头来:“什么?” “坎泽的名字,”只见酒馆老板按着酒瓶,头也不抬地低声道:“以开头。” “他刚来刃牙营地的时候,是我把他介绍给老锤子的。” 泰尔斯的笔尖停住了。 “写好看一些。名字很重要,尤其是这个本子上,”坦帕淡淡地搓着手里的酒瓶,目光一动不动:“因为即使你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