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被包了。” 但快绳准备敲门的手却停在了半空。 “奇怪,”快绳盯着木门上的锁头:“锁头在外面……坦帕没回来?” “哈,你还真是可靠。”泰尔斯吃力地放下麻袋,捶着麻木的肩膀讽刺道。 “接下来我们只能……你在干嘛?” 他被快绳的动作惊呆了。 不知何时开始,快绳的嘴里已经咬上了三根铁钎。 他的双手还捏着两根,使劲捣鼓着门上的锁头。 “开锁。” 快绳含糊不清地道:“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猫在外面,干脆进去等他……”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泰尔斯压着声音着急道:“你确定不会被当成小偷直接打” “淡定淡定,”快绳好整似暇:“你不懂道上的规矩,做这种生意嘛,有自己的门路,只要你的钱管够,就不要太在意其他的细节了……” 他见到手上的锁头纹丝不动,于是不动声色地换了一根铁钎。 泰尔斯皱着眉头:“等等,你从哪儿学的开锁?” “你知道,刚到康玛斯的时候,生活不好混,”快绳低哼一声,换了第二根铁钎:“我不得不多学一门手艺。” 泰尔斯瞪圆了眼睛。 “手艺如果你父亲知道,他的儿子在康玛斯当小偷……”他难以置信地道。 “抱歉啊,当个小偷,给耐卡茹和萨拉丢脸了,”快绳毫无歉意地讽刺道,不耐烦地换了第三根铁钎:“但说真的该死,坦帕一定换了新锁,这玩意儿比处女还紧我说到哪儿了?” 他懊恼而笨拙地晃了晃雷打不动的锁头,最终不得不换回第一根铁钎。 “你真的会吗?”泰尔斯怀疑地看着他。 “你不懂,但我在街头上混过,”快绳满不在乎地道,手上不停,额头上却开始渗出冷汗:“要知道,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去当小偷的……”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再也看不下去了。 下一秒,星辰王子劈手夺过快绳手里的铁钎和锁头,把他挤到一边。 “嘿!别捣乱。” 快绳瞪着眼,不满地对泰尔斯抗议:“开锁是门技术活儿,不是人人都会……” 在他说话的时间里 喀嚓。 微不可察的机括声。 快绳略微一滞。 泰尔斯惬意地呼出一口气,他回过头,把手里的东西随意一抛。 快绳手忙脚乱地接住泰尔斯扔来的东西,随即愣住了。 当啷。 他嘴里含着的铁钎掉落地面。 快绳呆呆地看着手上的东西,嘴巴大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不可能”他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 那是一个…… 插着两根铁钎的…… 已经被打开了的…… 锁头。 三秒后。 “为什么……” 快绳捧着锁头,一脸被欺骗的悲愤,颤声道:“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 星辰王子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轻松地拉开木门。 “得了吧。” 泰尔斯云淡风轻地指了指锁头:“开锁这玩意儿……” “人人都会。” 快绳僵住了。 言罢,死命绷脸忍笑的王子就弯下腰,去操心那个麻袋了。 只留快绳一个人,难以置信地望着手里的锁头。 欲哭无泪,心情复杂。 他看看锁头,又看看泰尔斯的背影。 “可能……不,一定……” “一定是我先把它撬松了。”他干巴巴地道。 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的。 想到这里,快绳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么说的话…… 快绳露出微笑,心满意足地想:我技术进步了呢。 放在以前…… 这种锁都打不开的。 但就在两位王子俯下身子,准备扛起麻袋的时候…… 两柄轻剑,无声无息地从门里的黑暗伸出,分别搭上了泰尔斯和快绳的脖子! 两人悚然一惊。 “看看,我们来了什么客人?” 一张脸从屋子里显现,却不是坦帕。 那是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穿着暗红色的皮甲,头发扎成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