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们共同念颂这段不同寻常的话: “敕令所至,骑士聚满。” 先前消失的囚犯们纷纷出现在火光下,隔着栅栏,共同加入这段念颂。 “铁蹄所向,宵小尽亡。” 苦涩、激动、呆滞、迷茫、恍惚——泰尔斯在囚犯们的脸上读出许许多多不同的情绪。 “剑锋所指,乱世必终。” 终于,一脸严肃的小巴尼走出黑暗,站定在栅栏后。 “传承不灭,”他与塞米尔对视着,共同念出最后一句话: “帝国永恒。” 沉默。 帝国永恒。 泰尔斯手上的肌肉微微一紧。 那一刻,无论是钎子、拉塞尔,还是灾祸之剑们,抑或是身为俘虏的快绳、迪恩、坦帕,无不惊讶地看着这些特殊的囚犯们,盯着他们与塞米尔的互动。 火光摇曳中,塞米尔轻声叹息。 “我还记得,那天,你的父亲,大奎尔·巴尼在领誓之前专门提过,”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他说这段誓言的原文是古帝国语,代表往昔的荣耀,他还说……” 囚牢里的小巴尼摇了摇头,接过他的话。 “他说,他觉得我们这群废物没资格进王室卫队,没资格成为光耀千古的‘帝之禁卫’,”小巴尼面色平淡:“连跟我们共处一室都是耻辱。” “直到那一天,他战死在宫门前。” 塞米尔脸色一黯,低下头去。 “我的天……你是,你真的是……”另一边,贝莱蒂的目光锁死在塞米尔身上,久久不动。 小巴尼没有沉默太久,他转向另一个牢房。 “纳基,坎农。” “点灯。” 他的话语凄清,简洁,依旧不容置疑。 纳基搓了搓自己本就脏污不堪的脸蛋:“你是认真的吗,先锋官阁下?这是我们从那头沙鼠身上榨出来的油,哪怕加上这些干料也烧不来多久……不知道还要多久才抓得到下一头……” 只听囚牢里的小巴尼怒喝道: “点灯!” 纳基没再多话,很快,他的牢房里燃起了火光,照亮外面的人影。 “塞米尔,”看着对方被照亮的脸庞,小巴尼的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唏嘘和复杂的情绪: “真的是你。” “次席掌旗官。” 塞米尔没有说话。 其余的囚犯都倒吸一口凉气,靠近栅栏,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纳基死命地搓着自己的眼睛,他身边的坎农不断地深呼吸,尤自颤抖不已。 “布里!” 刚刚在模仿打雷声的塔尔丁转过头,对他的室友怒吼道:“布里!” “啊啊啊!” 牢房外的众人略略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塔尔丁那个体格颇大的室友怒吼着回应:“呜呜啊啊啊!” 紧接着,他就像一头巨熊一样扑向了塔尔丁! 咚! 一声闷响。 泰尔斯瞪大了眼睛,看着名叫布里的囚犯吼叫着一拳砸出,正中塔尔丁的脸庞! 力道惊人,毫不留情。 他们在……干什么? 塔尔丁撞上身后的墙,痛苦地呻吟一声。 但他却在布里凶悍的第二拳即将来临之际,从墙上不可思议地蹿起,横摆一肘,狠狠掼上布里的下巴! 砰! 布里摇晃着脑袋后退一步,痛呼着呜呜大喊,然后目露凶光,再度袭向塔尔丁! 咚! 就这样,众人震惊地看着牢房里的两个囚犯你来我往地激斗在一起。 砰! 拳拳到肉,招招凶悍。 但无论是小巴尼还是奈,抑或是纳基、坎农和贝莱蒂,面对狱友的内讧都熟视无睹。 塞米尔也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的激斗,不知所措。 终于,在塔尔丁狠狠一脚踹中布里的胸口,把凶熊似的对手踹开之后,他大喝一声:“够了!” 布里放下要进攻的双臂,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他。 很快,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塔尔丁爬了起来,狠狠地呸出一口血:“妈的,真疼。” 他看向塞米尔,扯了扯嘴角,口齿不清地道: “抱歉,这素唯一的荒法,呵呵。” 塞米尔愕然一怔。 只见塔尔丁搓着自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