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几年了,我想了很久很久,才终于想通了一些事,而在刚刚,你又提醒了我一些事情。” 他说着话,失神地走到墙边。 “十八年前,那场审判也许对某些人不公平,但是它不是毫无来由的……” 塞米尔微微蹙眉: “什么意思,巴尼?” 小巴尼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脸上满布了无生趣的淡漠。 “坎农也许疯了,变得敏感,多疑,癫狂,躁郁,一天到晚吵得我们睡不好觉,操蛋得很。” 小巴尼对着坎农和纳基的牢房,随手一指。 “但这不怪他,十八年了,他几乎每次做梦,都能梦见那一天……刺客们撕掉伪装,从人群中跃出,杀手们侵入宫殿,露出凶刃,和我们交战在一起……” 小巴尼淡淡道:“就像影子一样。” 他有意地咬字重复道: “影子。” 泰尔斯突然反应过来,他刚刚所说的是…… 随着小巴尼的话,坎农重新瑟缩起来,奈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布里则发出不忿的“呜呜”声,被塔尔丁死死拦住,唯有纳基和贝莱蒂两人沉默着,静静聆听。 “小巴尼,你……” 小巴尼轻轻摇头,打断了不解的塞米尔。 “在无边的黑暗里,坎农梦了足足十八年,”小巴尼靠在墙上,无神地叹息道: “他本就是卫队里的侦骑,耳聪目明,十八年身处黑暗,视力也许退化了,精神也敏感得一碰就炸,但他的听觉却未必。” 小巴尼说着突然转过头来,双目放射厉芒:“而我相信,印象深刻的他,做梦都能认得出那些凶手的步伐。” 坎农躲在自己的手掌里,发出号泣也似的呼叫。 塞米尔似乎想通了什么,他呆呆地看着小巴尼。 “现在,你告诉我,塞米尔,”小巴尼撑住墙壁,重新站直身体: “你为什么会跟那个戴兜帽的家伙……” 他冷冷抬头,走到前方,在与塞米尔只有一栏之隔的时候,慢慢地伸出手,指向远处的灾祸之剑们。 “……跟一个诡影之盾的卑劣刺客,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