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囚犯们的呼吸越来越急。 “我懂了。” 小巴尼不善地盯着塞米尔。 “你不是来解救我们的,也不是来看老朋友,是么,懦夫,叛徒,”他咬牙切齿地道:“至于在外面的那些人……” 但塞米尔手臂一伸,火把穿过栅栏的空隙,直指小巴尼! “他在哪?”塞米尔冷酷地问道。 “呸。”小巴尼看着几乎烧到眼前的火焰,愤恨地呸声。 塞米尔冷哼一声,转向另一边。 “贝莱蒂,你是从他手里接任刑罚官的,你应该清楚。” 贝莱蒂只是紧紧闭眼,摇了摇头。 塞米尔神色不渝,再次转头。 “他在哪?” 他寒声道:“布里,告诉我……” 但牢房里的健壮布里只是不断摇头,脸色狰狞,喉咙里发出闷声:“呜呜——” “别看他了,”跟布里同一个牢房的塔尔丁抱着双臂,讽刺嗤声道: “布里没法告诉你。” “在亲手扭断了拉雷的脖子之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什么? 塞米尔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 曾经的话痨布里…… 他远远盯着神色愤恨的布里好几秒,终于撇开视线,不再问他。 “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 塞米尔转过身,扬声开口: “自从库伦队长和你父亲死在血色之年后,他就是仅存的王室卫队里,份量最重的人。” “在我们这些人里,谁都可能死,唯独他不可能!” 塞米尔语气冷酷,似乎不再对同袍之义有任何幻想。 小巴尼发出疑惑: “血色之年?” 塞米尔怒哼一声,不屑地看着他: “对,那一年,血色之年——上至陛下、王储、诸王子,下至贵族,平民……那生灵涂炭,唯剩血色的一年。” “他们就是这么称呼那一年的。” 囚犯们微微一滞,神情各有变化。 这一幕看在泰尔斯眼里,略有怅惘。 这群人。 他们亲历了血色之年的恐怖,却整整十八年,都不知道历史和外界对这一年的称呼。 塞米尔的声音起初还带着微微的怅然,但很快便回复了冷漠: “现在告诉我。” “昔年王室卫队的第一高手,前任的卫队刑罚官,以及现任卫队守望人,”塞米尔毫不妥协地看着仅剩的七位囚犯,厉声道: “‘刑罚骑士’萨克埃尔。” “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