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不方便去做。” 多伊尔突然话音一收,语调渐寒: “所以有时候,当您看谁不顺眼了想要他脑袋,或者瞧上了哪家姑娘但是她不愿意,诸如此类鸡毛蒜皮的小事……” 多伊尔停下手上的动作,面色骤冷: “这时候,您就可以让先锋翼的小弟们去‘跑腿’。” 看谁不顺眼了…… 瞧上哪家姑娘…… 鸡毛蒜皮的小事? 跑腿? 什么? 泰尔斯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反问道: “真的?” 多伊尔依旧严肃地盯着他。 两秒后,眼前的多伊尔倏然噗嗤一笑,挥手摇头。 “当然是开玩笑的!” “虽然吟游诗里时常把贵族亲卫吹得跟暴发户打手一样,但是一般情况下,先锋翼怎么可能去做这些无聊的事嘛……” 说到这里,多伊尔表情一顿。 “你懂的。” 他冷冷道,向着王子靠拢了一些,泛出有深意的神秘笑容: “一、般、情、况。” 泰尔斯被他的表现整得有些哭笑不得。 “但你说他们有‘战时决断权’……” 多伊尔一挥手: “哦,那个不重要……” 多伊尔又清了清嗓子,抓起餐刀,开始整理那份被试毒试得狼藉不堪,且只剩半个的南瓜派。 “然后,就到了人数最少,却地位超然的——刑罚翼。” 刑罚翼。 泰尔斯想起前王室卫队的首席刑罚官卢顿·贝莱蒂,点了点头。 “举个例子,如果您要我们像上面说的那样去‘跑腿’,但是我们却不巧被抓了个人赃并获,”多伊尔眼神一凝: “那刑罚翼就要上场了。” “所以……卫队里没人喜欢他们。” 多伊尔转向泰尔斯,一脸告诫: “相信您也是——据说,就连王室成员的处罚,也是由他们负责执行的。” 多伊尔放下餐刀,不知什么时候,只剩半个的南瓜派被切成六片,围着餐盘摆成一圈,看上去精巧而美观,严整而对称。 看得泰尔斯惊讶不已。 多伊尔甩了甩头,像变戏法一样把脸上的凝重甩得一干二净: “接着是后勤翼,就像字面意思,是六翼最无聊的部分,里头甚至还有还不少编外杂役。” 多伊尔笑了笑,把主餐盘里多余而杂乱的边角料全部扒拉到一个空盘里,一扬手扔进没有点燃的壁炉深处,传来一片清脆响声。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留着这个部门——我的意思是,为陛下办事,谁在乎你住的房间是一晚六铜币还是六银币?” 后勤翼。 嗯,陛下在乎。 泰尔斯默默地道。 多伊尔呼了口气: “最后是最糟的,级别不明,游离五翼之外的掌旗翼。” 掌旗翼。 想起地牢里,已经倒向灾祸之剑的前掌旗官塞米尔,泰尔斯奇异道: “最糟的?” 多伊尔冷哼一声: “据说每个掌旗官怀里都有个小本本,平时的职责就是偷窥我们,然后给上面打小报告。” 泰尔斯瞪了瞪眼: “上面?” 多伊尔手臂一翻,不知从哪里捞出一块餐布。 泰尔斯只觉眼前一花,那块餐布就围上胸前: “上面。” 多伊尔走到王子身侧,整理着餐布和领子相叠的位置: “他们就像卫队里的秘科,阴险狡诈,不安好心……” 多伊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着。 卫队里的秘科。 是么。 泰尔斯回想着地牢里那批不一样的王室卫队。 “所以这就是‘禁卫六翼’。” 多伊尔走到泰尔斯身前,欢迎客人似的,手臂顺势一摆。 王子惊奇地发现,不止何时,桌上的餐点和餐具排得井然有序,餐盘里的菜品布置得别有美感(完全看不出被人试过毒的样子),连自己身上的餐布和领子都围得工工整整,角度恰好。 甚至到了他只要稍动一寸,就会破坏这片美感的地步。 “而陛下非常重视您的卫队,基本上,在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