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队伍路过一个似乎在扎堆看杂耍的人群,王子的坐骑嘶鸣了一声,惹得周围的马匹都不安地躁动起来。 王室卫队迅速平复了坐骑们的骚动,变化阵型,远离那个杂耍团。 但泰尔斯没有在意这些。 他思考着其他。 面对权力,无论黑街兄弟会还是血瓶帮,他们都有自己的办法。 化整为零,断尾求生。 等到风声过了,再行出巢。 而一切照旧。 泰尔斯竭力呼吸着: “那么……红坊街?” 基尔伯特又是一顿。 “我的殿下,恐怕,”卡索伯爵摇摇头: “我朋友的权位层级,还不到可以公然清查红坊街的地步……它背后牵扯……” 泰尔斯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我懂了,基尔伯特。” 少年睁开眼: “你需要懂行的人,需要那些真正了解市井行情的人,而不是高高在上,不识民间疾苦的政务官老爷们。” 基尔伯特没有立刻答话,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但几秒后,他还是开口了: “我的朋友确实建议过我,殿下,如果您在黑市挂上某个对他们而言梦寐以求——而当然对我们而言微不足道——的悬赏,那不出数月,有用的线索就会如雨后春笋般在您的桌子上长出来。” 可基尔伯特的眼神微微一变: “而那也意味着,会给关注我们的有心人,留下无法掩盖的踪迹。” 泰尔斯皱起眉头: “我们六年前讨论过这个了。” 基尔伯特果断地点头,目光严肃: “而那时的结论,对今日同样适用。” 泰尔斯叹出一口气。 基尔伯特的话语还在低声继续: “以您今日的地位,和您产生联系,对您的朋友而言不是好事——他们最好的结局,就是泯然淹没在谁也找不到的人群中,忘掉所有和您有关的事情。” 说到最后,基尔伯特的语气越来越认真。 但泰尔斯却心乱如麻,无从听起。 “秘科呢?” 泰尔斯无视着对方的话,追问道: “你找过他们吗?他们才是最适合做这事儿的人。” 基尔伯特皱起了眉头。 “基尔伯特?” 泰尔斯催促道。 几秒后,外交大臣终于叹气回话: “在前几年,您归国未期,风声不大的时候,我试图求助汉森勋爵。” 汉森勋爵。 听见这个名字,泰尔斯就凭空生出一股不适感。 “但这几年里,他本就不多的露面更是显著减少,近乎从不现身——甚至御前会议。” 泰尔斯的眉头越锁越紧: “那就试试秘科里那个……” 不等他问完,基尔伯特就接过他的话头: “年轻的荒骨人,您的患难故旧?” 泰尔斯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试过。” 基尔伯特面无表情地摇摇头: “但秘科从上到下,所有能接触到的人,都齐声否认他们有位名唤拉斐尔·林德伯格的干部。” 泰尔斯怔了一下。 “否认?” “即使他六年前,还在群星厅里公然亮相?” 面对王子难以置信的反问,基尔伯特依旧摇头: “至少在永星城,这个人不存在。” “或者不允许被存在。” 泰尔斯听懂了他的意思。 少年不可置信地问道: “秘科拒绝了你?” 基尔伯特微微叹息: “不确切。” “什么意思?” 基尔伯特拍了拍身下的马匹,似乎想找到什么话题的切入口: “您知道,殿下,刺探情报和策划行动是普提莱的特长,但我的特长,是关注做这些事的人……而我能从他们的态度和行事看得出来,王国秘科似乎对……” 基尔伯特半抬起头,瞥了泰尔斯一眼: “对您有很深的……成见。” 泰尔斯愣住了。 “我?” “成见?” 王子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