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失魂般的多伊尔,露出几丝笑容,但泰尔斯却无法从中感觉出开心或满足。 唯有别样的凄凉。 泰尔斯咬紧牙齿: “多伊尔……” 副卫队长沃格尔抿起嘴,看着D.D的眼神很复杂。 马略斯同样不言不语,但他的表情淡然多了。 “不,不,不!” 大厅中,被安克挟持着的老男爵再也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和狼狈,他气急败坏地大喊道: “臭小子,你……你在干什么蠢事儿!” D.D回过神来,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挤出一个无力的笑容。 老男爵惊恐地看向妻子: “亲爱的,快阻止他,阻止他!” 但男爵夫人也被吓住了,她仓皇四顾,却只能收获一片同情。 “殿下?有人吗?任何人?” 老男爵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任何人!阻止他,打晕这个该死的孽子!多伊尔必有重,重谢!” “我今年一半,不,四成的收入都送给他!四成?好吧,那就一半!六成?七成?” 男爵的呐喊回荡在厅柱之间,除了摇曳的火光,没有任何回答。 凄凉而无助。 看着这一幕,泰尔斯更觉心情难受,难以言喻。 但他不能表露。 他必须维持着最优雅,最超然,最高贵的姿态。 因为他是第二王子。 是星湖公爵。 在无数目光的照射下,D.D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大踏步上前。 “拜拉尔!我已经答应你了!” 多伊尔对安克怒吼道: “现在,放开我父亲,我来陪你玩儿!” “让我们了结恩怨!” 安克笑了。 他没有放开老男爵,而是转向了泰尔斯。 “泰尔斯公爵,殿下?” “决斗的发起者与接受者俱在,仅余高贵的见证者。” 安克的目光混杂了渴望与期待,绝望与疯狂。 多伊尔同样转过身,看向泰尔斯眼神里带着罕见的灰暗。 老男爵死死盯着他,疯狂地摇头,眼里写满了恳求。 王室卫队的众人们看着他,表情低调而内敛,不辨诉求。 “殿下。” 沃格尔悄然站到他的身侧: “此乃应有之义,必要之恶。” 马略斯也叹了口气: “当断之时,应舍之卒。” 泰尔斯拳头一紧。 舍卒。 他妈的又是舍卒。 卒。 厅内的客人们虎视眈眈又咄咄逼人地望向着他,充满各色情绪。 这一刻,无数目光侵略性地汇聚到王子身上,等待他的回应。 詹恩的眼神玩味不已,廓斯德的表情如秋风肃杀,瓦尔则定定地望着此刻的泰尔斯,不辨感情。 璨星七侍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乎王子的下一个决定是无可辩驳的神谕。 没人知道,这一刻,面无表情的泰尔斯最想做的事情,只是坐进椅子里,埋下头,闭上眼,不去理会任何目光与声音。 把麻烦事都交给下属们去处理。 这样,他也许就能借着王室不可侵犯的威严,蒙混过他焦头烂额又不知所措的时刻。 但他不能。 因为他是第二王子。 他不能。 他是星湖公爵。 “殿下,宣布吧。” D.D的话颇有些有气无力,就像病入膏肓希望破灭的绝症患者。 “让它来吧,越早越好。” “省得您再烦心。” 泰尔斯面无表情,心中苦涩。 好吧。 越早越好。 省得烦心。 终于,在好几秒(在泰尔斯看来,仿佛是一辈子)后,星湖公爵保持着最端正而高贵的姿态,缓缓起身,扬声开口: “安克·拜拉尔。” 嗓音响起的刹那,大厅里从臣子到官僚,从贵族到商人,所有人都细细倾听着这位归国王子的话语,展现着——至少表面上——千篇一律的恭谨顺服。 “以星辰王国的星湖公爵,第二王子,泰尔斯·璨星之名。” 公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