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十四岁才开始扫盲,是不是有些晚了?” “他人也许不了解,殿下,但我可是您的专职教师,”谈起往事,基尔伯特不无感慨: “只不过经历了六年的课间休息罢了。” 他向泰尔斯眨了眨眼: “所以,您还记得十四行诗的作法吗?” 泰尔斯和基尔伯特同时轻笑起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笑着笑着,基尔伯特却突然发话了。 “所以,只是六年的休息罢了。” 他的声线低沉下来: “殿下。” “六年。” 泰尔斯收起笑容,奇怪地看向外交大臣。 “别灰心,孩子,”基尔伯特没有看他,只是缓缓道: “要知道。” “有时候,父亲也会犯错。” 泰尔斯愣住了。 “给他时间,殿下,”基尔伯特幽幽地道: “给他时间。” 他略有哽咽。 待客室里的温度和光线,仿佛在那一刻里齐齐下沉。 泰尔斯沉默着,深思着。 基尔伯特也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坐着。 好半晌。 终于,泰尔斯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 “基尔伯特,”王子看着这位曾经手把手教他认字,曾经年富力强,现在却满头灰发、疲态尽显的中年人,认真地道: “谢谢你。” 基尔伯特勉强笑了笑,收束起自己的情绪。 “为了什么?” 泰尔斯低下头,半晌后勾起嘴角: “为了……所有事。” 沉默。 一时唯有窗外隐约的嘈杂。 “不,殿下。” “所有事……” 基尔伯特叹了口气: “都为了你。” 泰尔斯没有说话。 “殿下,”基尔伯特扫视着眼前熟悉的闵迪思厅,终于露出一个憔悴但放松的笑容: “欢迎回家。” 那个瞬间,王子的心中涌起一段发源自六年前的暖流。 一扫往日的阴霾。 仿佛初回星辰时的隔阂…… 只是过眼云烟。 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