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言罢,荒骨人转身离去。 “等一等。” 拉斐尔回过头。 瓦尔一肘抵上铁门,沉默了几秒,这才将一张叠好的信纸缓缓递出闸门。 拉斐尔皱起眉头。 “你知道,她不会回你信的。” 瓦尔眼神一黯。 “我知道。” 公爵的目光落到拉斐尔的双手上。 后者下意识地背手。 “但这至少,能让你见上她一面,孩子。”瓦尔恍惚道。 拉斐尔看了他很久,最终叹了口气。 他走到闸口前,一把接过信纸,认真收好: “好吧。” 瓦尔勉强笑了。 “谢谢。” 但下一秒,荒骨人的表情就恢复冷漠: “但我们只用信鸦。” 言罢,拉斐尔粗暴地一把拉上闸口。 将瓦尔的脸关在黑暗之后。 在诺布的带领下,泰尔斯终于来到他的目的地:一个宽阔的房间。 “有个小姑娘,漂亮又善良,命运不咋样,早早没有娘……” 但他们还未踏入房间,耳边就传来一曲难听的歌谣: “来个老色狼,酒醉来摸床,姑娘眼一转,炉上有肉汤……” 歌声来自一个男人,听上去洋洋得意,兴趣盎然。 “那是我的下属,”诺布尴尬地向王子告罪: “我让他先来踩踩点。” 泰尔斯点点头,他们在男人哼出的歌谣中走进房间。 这里阴暗,潮湿,压抑。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各色恐怖器械: 肢刑架、碎头器、拉筋轮、剥皮床、刺椅,血摇篮……这还只是泰尔斯认得出来的——小时候,黑街旁的黑金赌场里有类似的地方——部分,至于他叫不出名字的,摆在许多推车上的小工具小玩意儿就更多了。 泰尔斯心情一沉。 一个胖男人的身影出现在房间中央,他背对门口,裸着上身围着围裙,带着手套和头罩,一边哼着歌抖肩膀,一边有节奏地整理着推车上的各色工具。 “火钳绞住蛋呀扭着用力翻,色狼痛醒喊啊姑娘笑着转:就当烤个串呗绕个九圈半,小刀压棒棒哇刀尖往里拌,剥皮再开口嗷雕个小漏斗……” 安克·拜拉尔——擅闯王室宴会的要犯正闭着眼睛,浑身赤裸,一动不动地躺在中央的躺椅上。 他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四肢被缚遍体鳞伤,只在下身盖着一条满是血污的薄毯。 泰尔斯望着他身下躺椅的斑斑血迹,心中一紧。 也许是头罩的隔音效果,哼着歌的胖男人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他一手举着锤子,一手挥着钳子,扭起屁股甩开腰身,疯狂舞动忘我高歌: “色狼哭着道,姑娘你别闹,昨夜脾气好,今夜这么暴?姑娘掀脸笑,你呀认错寥,吾乃食人鬼,今夜吃得少,姑娘锅里熬,肉汤味可好?” 血腥恐怖、黑暗阴森的刑房里,这位甩着肥肉,激情热舞的胖子实在画风清奇,以至于诺布只能尴尬地重咳一声: “戈麦斯。” 胖男人似乎没听见,他继续撅着屁股甩动腰肢,锤子诱惑地撩过正对三人的臀部。 诺布不得不加大音量: “戈麦斯!” 当啷两声,锤子和钳子双双落地。 胖子僵在原地,维持着抚摸屁股的姿势,歌谣随之停息。 房间里安静下来。 名为戈麦斯的胖子颤抖着摘下头罩,磕磕绊绊地转过身来,第一个看到泰尔斯,吓了一跳: “哇哦!” 戈麦斯松了口气,他抹开劲舞后的满脸汗水,: “你是哪来的小屁孩?知不知道这样吓人是不对……” 诺布从黑暗里现出身影: “戈麦斯。” “这是泰尔斯殿下。” 戈麦斯再度僵住。 几秒钟后。 “啊,诺布你来早了,今天穿得不错啊!我那个,在热身,嘿嘿,热身,”胖子先是讨饶,意识到对方的话后脸色一变: “啊?你说殿,殿,殿下?” 他瞪着眼睛,把面无表情的泰尔斯打量了好几遍。 “啊啊啊——泰尔斯殿下!” 戈麦斯立刻换上一脸谄媚,努力用身上的围裙遮住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