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历史如波浪前进,而我们就像波浪上的小舟,大多时候随波逐流,偶尔也能乘风破浪?” 泰尔斯顿了一下。 “波浪上的小舟,很有趣的说法。” “但很可惜,我想,这比喻既自以为是,又妄自菲薄。” 面对这矛盾的回答,詹恩向他投来一个不解的眼神。 泰尔斯转过头,笑了。 “我想,我们是水,更是波浪。” 泰尔斯的表情无比认真: “我们,就是历史本身。” 詹恩脸色微变。 这一次,他回过头去,沉默良久。 不远处,忙了一个晚上的马略斯和从外头回来的哥洛佛刚刚碰头: “还是什么都没有?” 哥洛佛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一边戴上手套,一边摇了摇头: “没有。” “客人们进场前都经过仔细的搜查,在礼物库房里也没发现能充当武器或毒药的东西。” “今晚接近过陛下和几位公爵的客人——那可是足足两三百人——都清查过,全是有身份的人,没有冒名顶替,没有可疑之处,至少没有特别可疑。” 马略斯的脸色越来越紧。 “厅外,警戒官们封了一个晚上的路,一无所获。” “厅内,王室卫队——无论是复兴宫的还是我们——也紧盯了几个小时,没有发现刺客。” “还有,”哥洛佛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我……听我在先锋翼里的熟人说,连王国秘科的人都来了,用了些禁忌的手段,检测威胁。” 王国秘科。 禁忌的手段。 马略斯眼神一闪。 哥洛佛继续道: “但整个闵迪思厅,既没有高能的沥晶共鸣,也没有高浓度的精炼永世油反应。” “至少,宾客里没人藏着未知的炼金球或魔能枪。” 但马略斯却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哥洛佛吓了一跳,只见马略斯压低声音,表情认真: “那其他指标呢?” “阵式干扰?咒言波动?法则失范?本源互斥?归衡现象?异降痕迹?还有其他指标性的魔法检测呢?秘科怎么说?” 哥洛佛被好几个陌生词汇砸得生生一愣: “魔法?” “我,我朋友没说这么多……” 马略斯皱起眉头。 出乎意料,另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回答了他。 “都没有,”在两人警惕的眼神中,副卫队长,沃格尔·塔伦冷冷地从他们身后走来: “没有什么失传已久的法师手段。” “至少不是魔法行刺。” 哥洛佛担心地看着他的两位上司。 但马略斯仍在思索,什么话也没说。 “哈,帕特森在侧厅的空房间里,抓到几对衣衫不整如胶似漆的爱情小鸟……” D.D打着哈欠,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从另一边走来汇报: “还有,史陀在一些马车里逮住了几位光着身子“聊天”的男女,巴斯提亚从仆人通道里逮到几个离岗偷懒的家伙,厨房里有几个偷吃的……但都不是什么大事,地下室和壁炉也空无一人。” “另外,盥洗室里抓到了俩男的,窝在一个单间里演‘四脚兽’,你懂的,嘿嘿……老皮想要举报,但被我拦下来了……咳咳,总之,我们这个月多了一笔钱,可以改善伙食……” 多伊尔坏笑着,啧声摇头。 直到他看到了沃格尔,一惊之下,像触电一样绷紧身体: “啊!塔,塔伦长——长官!” 沃格尔看了他一眼,掩盖住眼里的鄙夷。 多伊尔狠狠咳嗽一声,重新变得正经: “报告长官!许多年长的重要宾客已经陆续离场:卡索伯爵不胜酒力,加尔斯男爵跟他的寡妇情人早早回家了,亚伦德公爵一会儿就要被押回牢房,据说库伦首相也向宫廷总管询问是否能离开……” 他转过头,看着大厅中央越玩越疯的宾客们: “就剩这些年轻人……” 马略斯皱起眉头,看着一位来宾抢走吟游者的鲁特琴,自顾自地唱起情歌,向一位面有难色的姑娘表白: “吃喝唱跳了一个晚上,不累的吗?” 多伊尔眯起眼睛,看着那位来宾被另一位愤怒的青年喝止,两人隔空放了几句狠话之后大打出手,上演兄弟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