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的戏码(“你们不要再打了!”——满脸厌倦的姑娘),直到被他们的心上人挥舞着手帕成功拉架(“我真正爱着的,其实是你们的爸爸!”——满脸深情的姑娘): “那得看跟谁跳。” 沃格尔轻哼了一声: “这么说,我们还得做好通宵达旦的准备?来等你的刺客出现?” 哥洛佛和多伊尔都望了马略斯一眼,但后者毫无反应。 “你该庆幸,今晚陛下的事项不多,且俱已完成,”沃格尔不悦地道: “艾德里安队长正在劝陛下推掉次要的安排,提前离场。” “我们能结束这场闹剧了吗?” 马略斯沉吟片刻,眼中一亮: “也许,也许刺客还在等待时机。” “还等?”沃格尔不屑道: “在陛下和公爵们都离场之后……” 马略斯抬起头: “那就会带走一大批守卫力量,让余者松懈。” 守望人抬头看向王子的座位,那里,鸢尾花公爵和泰尔斯王子似乎话正投机,聊得热火朝天,旁若无人。 他皱起眉头: “也让目标更近。” 泰尔斯的身侧,詹恩重新举起酒杯,看着宴会厅里引发众人围观的风流逸事: 一位脸色发青的老男爵正同他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争吵,指责对方不顾年龄和廉耻,不顾两家的情谊,勾引了自己的女儿——他原本计划把她嫁给对方的儿子。 詹恩收回目光: “国王,封臣,再到国王。” “卡索伯爵刚刚不无骄傲地告诉我,你在北边的老师是梅里·希克瑟。” “这是他的教诲?” 听见熟悉的名字,泰尔斯一阵恍惚。 “有一半是吧,”他怀念地道: “老乌鸦给我提供了不少历史材料和细节,还要多谢他锲而不舍的追问,逼着我去思索每个可能或不可能的答案。” 好像上辈子还不够似的。 詹恩向他举起酒杯: “那另一半呢?” 泰尔斯摇了摇头。 “那是另一个人的……算是种思考方法吧。” 詹恩面露疑惑。 “三段式,”泰尔斯有着些许的失神: “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 看着对方困惑不解的表情,泰尔斯笑了: “或者你就这么理解:国王,封臣,再到新国王。” 詹恩马上明白了,但他依旧蹙眉。 “思考方法?谁说的?” 泰尔斯叹了口气: “黑格尔。” “没印象,他是谁?” 泰尔斯摇了摇头:“你不会知道的,真要说起来的话,他算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 王子思索了片刻,笑道: “法师吧。” 詹恩怔住了。 法师? 他看着泰尔斯,眼里的凝重更甚。 “原来如此,”鸢尾花公爵淡淡道: “很有启发。” 詹恩眼神凝结,不知在想什么。 泰尔斯看着对方苦苦思索,欲有所得的样子,突然一笑。 “你知道,按照这个逻辑……” 泰尔斯心有所感: “你有个苹果,我也有个苹果,我们交换,每人还是一个苹果。” 詹恩露出疑惑。 泰尔斯举起手指: “但是你有一个思想,我也有一个思想,当我们交换……” 詹恩略有所悟,接话道: “两种思想?” 但泰尔斯摇了摇头。 “不,不止。” 他略略出神:“那样……” “我们会拥有前所未有的第三种……” “新思想。” 詹恩沉默了许久。 就在此时,泰尔斯突然看见:凯瑟尔王从座位上起身,随从的施泰利护卫官为他披上披风。 随侍国王的队伍纷纷行动起来。 有客人们注意到了国王的举动,上前告别,但凯瑟尔王似乎不想高调,他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就在王室卫队的簇拥下,从侧门消失。 柯雅王后和姬妮都不在,凯瑟尔的背影更显孤单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