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笑容,准备转身的时候。 “你不打算喝吗?” 詹恩蹙起眉头。 只见泰尔斯抬起头,表情淡然,望着对方手里的酒杯。 也许有些愕然,但南岸公爵看着手里的葡萄酒,依旧欣然回应: “从香气上看,比翡翠城进口的要差,”詹恩摇了摇头,晃着酒杯却一脸惋惜:“但是要喝的话……” “不,不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泰尔斯不言不语,只是轻哼一声。 但下一刻,他忽然举起酒杯,将杯中清水灌进口中。 一饮而尽。 星湖公爵喝完了水,缓解完干燥的口舌,也不忌讳形象不佳举止不雅,抹掉嘴边水渍,随手一甩。 水滴溅来,看得詹恩默默退后。 而泰尔斯却长身而起,离开长桌! “为什么?” 泰尔斯大步向前,冷冷质问: “就为我刚刚没答应你的条件?跟你狼狈为奸相亲相爱?” 詹恩站定脚步,但他皱眉发现:泰尔斯一路向前,向他逼来。 “还是你本来就打定主意,要跟我撕破脸皮,不死不休?” 泰尔斯一路逼到詹恩面前,直到他们之间相隔不过一尺,重新剩下地上散发寒光的短剑。 两人目光相遇,如有火花。 詹恩紧紧盯着泰尔斯,悠然的表情慢慢消失。 “这是个警告。” 泰尔斯轻哼: “警告?” 詹恩翘起嘴角,直呼其名: “宴会上,我是故意来找你的。” “泰尔斯。” “说实话,我不怕你发现是我,不,不如说我想要被你发现,” 泰尔斯蹙紧眉头。 “不止是为拜拉尔创造机会,”詹恩冷笑道: “泰尔斯,更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詹恩放低酒杯,毫不在意地贴近情绪低沉的泰尔斯: “拜拉尔的行为都是自发的,我所做的不过指条明路,轻轻一推,随手下一步闲棋。” “但仅仅如此,你就已经吃受不住,狼狈不堪了。” 他贴近泰尔斯的耳朵,像情人耳语,却语气深寒: “你能想象,当棋局认真起来的场景吗?” 泰尔斯没有回答,只是捏紧自己的酒杯。 “我想要你知道,泰尔斯,我想教你知晓:这就是我的回应。” 南岸公爵罕有地狠声道: “作为对你六年后冒犯我、拒绝我,乃至威胁我的回应。” 泰尔斯浑身僵硬。 对方的气息离开泰尔斯的耳廓。 眼前人重新变回那个亲切和蔼,让人如沐春风的年轻鸢尾花公爵。 但仅仅几秒后,泰尔斯就深吸一口气。 他轻笑起来。 “我?拒绝你?” 泰尔斯的表情变了,他从头到脚,论斤称两般打量着詹恩。 让后者一阵不悦。 直到王子轻佻而讽刺地道: “抱歉啊,我还不知道你喜欢男人呢。” “亲爱的詹恩。” 那一瞬,詹恩目光骤寒。 但泰尔斯毫不在意,他甚至举起左手,轻轻搭上詹恩的右肩头,同样贴近对方的耳朵,啧声摇头: “否则,也许我刚刚拒绝你的时候,可以更温柔绅士一点?” 詹恩不笑了。 他没有动,也没有看搭在他肩头的手,只是冷冷盯着泰尔斯。 “如果你选择战争,泰尔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 “那这步棋就只是个开始。” 詹恩看着泰尔斯的样子,就像在看着一具尸体: “星辰王子?星湖公爵?王权的庇佑?良好的声望?臣子的效忠?北地的履历?清高的立场?” 他清冷反问,音调毫无起伏。 下一刻,詹恩突然抬起左手,一把按住泰尔斯的左手! “我能毁了它们,”鸢尾花公爵的每一个字眼都蕴藏着狠毒: “一个接一个。” 感觉到对方的手腕在用力,泰尔斯抿起嘴唇。 “在这里,在我熟悉的棋盘上,我能让你痛不欲生。” 那一刻,詹恩的眼神之锋利,简直能划破血肉,直刺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