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真到了撕破脸皮的时候,我纵然牺牲一切,也能让你,也一定会让你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南岸公爵轻哼一声,移走泰尔斯的手掌。 但出乎他的意料,沉默的王子非但没有松手,反倒迅捷反抓,一把扣住詹恩的手腕! 詹恩眼神一凝。 但让他不满乃至憎恶,不是这个举动本身。 “是因为那次谈话吗?” 泰尔斯的话轻轻响起。 “六年前,我要离开永星城北上的时候,我们的那次离别谈话。” 六年前。 离开永星城…… 谈话。 一秒,两秒。 詹恩的目光先是迷惑,随后堕入深寒,晕出愠怒。 “因为我过问了你的家族,你的家人?” 泰尔斯的话幽幽响起,仿佛毒药流入血管般,流入詹恩的耳朵: “和他们遭逢不幸的秘密?” 任何表情,都瞬间从詹恩的脸上消失。 那一刻,泰尔斯体内的狱河之罪爆发出一阵无来由的躁动! 几乎让他失态。 也就在那一瞬,泰尔斯知道,他走对了。 就是这个。 泰尔斯死死克制住终结之力的冲动,重新看向南岸公爵,从齿缝里咬出字来: “看?” “某种程度上,你和安克的区别也不大。” 泰尔斯的手上传来一股力图挣脱的逆力,但他仍旧死死抓住詹恩的手腕,绝不松脱——至少不能让优雅得体的对方,优雅得体地挣脱。 “而你问,谁才是无情的那个人?” 泰尔斯死死盯着詹恩,盯着他面无表情,仿佛血族般灰暗的脸庞: “这取决于你。” “詹恩·凯文迪尔。” 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在两人恍若无事的对视中散发开来。 大厅里,两人之间的氛围终于降到冰点。 外围,等待着公爵们交涉的王室卫队似有所感,想要上前,却被马略斯一概拦回。 终于,詹恩扭过头,避开了泰尔斯的视线,也不再试图挣开王子。 但他却笑了。 “你知道么。” “从‘黑目’约翰,到‘南方人’海曼,‘登高王’埃兰,‘守誓者’米迪尔,‘征北者’艾丽嘉……”詹恩重新变得悠闲,游刃有余,但他目中无以复加的寒光却道出了真相: “历史上,让埃克斯特吃到教训的星辰国王不少。” “而你知道,关于如何对付北地人,我学到了什么吗?” 泰尔斯皱起眉头。 詹恩不再把泰尔斯向外推,而是把他拉近,淡然耳语道: “在他们要操你之前……” “你就操死他们。” 泰尔斯目色一冷。 “别学我说话。” 但詹恩微微一笑。 “你以为,你熬过了天生之王,就有资格志得意满,我行我素了?” “北极星?呵呵呵呵……” 鸢尾花的主人柔声道: “相信我,想在星辰王国里,效仿努恩七世的那套玩法,你只会死得更快更惨,更莫名其妙。” 泰尔斯内心一寒。 这个样子的詹恩,往往比那个阴翳愠怒的南岸公爵更令人不安。 下一刻,泰尔斯手腕一抖,被詹恩大力甩脱! “管好你的手,殿下。” 鸢尾花公爵笑意绵绵,若春意盎然,芳草萋萋: “如我所言,时代变了。” “不比从前。” 泰尔斯默然不语。 他的威胁…… 不奏效。 或者…… 太奏效了? 詹恩后退一步,浑不在意地扫了扫肩头,仿佛那里被玷污了: “你不会想被我操死的,殿下。” “在你遇到真正的敌人之前。” 泰尔斯面色一变。 他缓缓抬起头。 “我看得到的敌人,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 詹恩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哑然失笑。 “如何选择敌友是门学问,殿下。” “星辰王国盛世太平,前景大好,”他的笑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