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理解了这件事的意义,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搞什么?” “谁干的?” “人抓到了吗?” “现在怎么办?” “严查幕后主使!” 在众人不一的话语和同样的惊惶中,国王若有所思地向后靠去,融入黑暗。 “这么重要的往来信件,怎会发生泄露?” 梭铎顾问气冲冲地转向另一侧,语带指责: “秘科怎么说?谣言呢?现在什么情况?” 会议桌一旁,秘科的疤脸探子稳稳鞠躬。 “我们还在追索源头,围追堵截,试图降低谣言的影响。” 他语气平静,仿佛即将面临的不是一场撼动国家的滔天巨浪: “但是信件的传递,途中的防卫,宫中的保密都没有问题。” 疤脸男子说到这里,声线却有一个有趣的起伏: “只有一点无法顾及——这封信,它是由鸢尾花公爵的信使,直递入宫的。” 众人倏然一静。 “你是说,詹恩?”库伦首相皱眉道: “他在递信的同时,就打定主意,泄露内容,传播谣言?” 疤脸男人既不否认也不肯定: “还在调查。” 有了目标,御前会议的愤怒顿时如潮水爆发: “凯文迪尔,他怎么敢!” “该死……” “比他老子还狡猾!” “是恼羞成怒,干脆掀翻棋盘了吗?” 群臣之中,基尔伯特起初只是静静观察,到最后才轻叹一口气: “也许是宴会过后,陛下向他问罪索偿的时候,”外交大臣收起怔然的神情,疲惫地道: “翡翠城从谈判条件里,看出了我们的弱点。” 可是库伦首相挠了挠下巴,神色肃穆: “不太对。” “詹恩不是善类,却也不是疯子。会写出这封信,就足以证明他的圆滑世故,明哲保身。” 首相大人思索着: “他还没有愚蠢到这种程度,把复兴宫和他自己都逼得没有退路。” “那就更糟了——是其他人干的,”康尼子爵一脸怀疑: “同时算计我们双方。” “有人在盼望着王国大乱,一如当年……” 七嘴八舌中,长桌尽头的声音再次传出: “不重要了。” 众人为之一静,齐齐望向国王。 “无论是不是他做的,都不重要了。” 国王目中寒光闪现: “王国从来不缺敌人。” “重要的是……” “我们该怎么应对。” 凯瑟尔王说完这句话,任由《请愿书》从他的指间滑落,落在夕阳与阴影之间,褶皱的鸢尾花纹章孤独地面向天花板。 几秒后,御前会议如被危机惊醒的狮群,不负之前的慵懒缓慢,人人变得精明干练。 “让秘科加班加点行动起来,我们同时发信澄清,杜绝这等谣言……” “从近期表达不满的封地贵族出发,兴许能查到端倪……” “通告的措辞得小心些,可能还有回旋余地……” “贵族们,特别是封地诸侯的反应,我们需要马上做预案……” “派出特使,先安抚产粮区的领主们,向他们解释……” “兵制改革的准备恐怕还要延后,不能留下引发误会的把柄……” 激烈的讨论中,唯有库伦首相与基尔伯特一言不发。 前者幽幽地望着凯文迪尔的信件,后者则安静地整理手边的文件,俱若有所思。 而凯瑟尔五世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无怒无笑,不冷不热,似乎是唯一的局外人。 砰! 一声闷响,却是军事顾问梭铎一掌击案,吸引了御前会议的注意。 “诸位!” 梭铎面貌严肃,目光略有犹豫,但很快变得集中坚定。 “我想,到这个地步,事态不可避免,我们接下来的选择,反倒简单了。” 基尔伯特皱眉转头,仿佛预料到什么: “梭铎?” 只见梭铎决绝道: “既然无法后退,何不全力向前?” 那一刻,军事顾问意气风发: “陛下,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