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快松手!” 但拉格诺明显是练过的,他死死扣住希莱的手腕: “来,我扣你一只手,你再变个戏法试试?魔术师?要不然,就跟我去见警戒官?” 希莱一声惊叫,她扯住自己的手套,拼命将手往回拉。 “操!放手!”泰尔斯则咬牙抵住伙计,想将希莱和拉格诺的手拉开。 “啊,是你的手套对不对?” 冲突发生,人群一片混乱,拉格诺扯着希莱的手,得意大笑道:“一定是你的手套,里头有机关?说,你们靠这个变了多少‘魔术’?骗了多少钱,又偷了多少?” 人群里发出搭腔附和的声音: “就是!卖花女戴什么手套,跟贵族小姐似的,装啥啊,有那么娇贵呢么?” 眼尖的泰尔斯认出来,那是剃头铺子里的另一个伙计。 “手套里一定有机关!” “没准还有赃款!” “肯定是小偷啦!” “我认得!上周他们还偷过我!” 人群里本来还有看不惯这场景,替希莱愤愤不平的路人,但在剃头伙计们接二连三的应和声下,即便是最富有正义感的人,也不得不犹豫一二:难道他们真是小偷? “来来来,拉去见警戒官!” “他们这回跑不掉了!” 几个“热心群众”应和着,巧合地从四周的人群中冒出来,撸起袖子,要帮拉格诺一起拖人,其中一人甚至已经扒住泰尔斯的手,将他往回拖! 一片混乱中,希莱不慎摔倒在地,尖叫起来。 糟糕——泰尔斯反应过来,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找茬、诬陷、团伙、强抢、四散……这是很久以前,人口贩卖的团伙们在街头拐带妇孺时的惯用手法。 废屋里,不少乞儿就是这么来的。 比如曾经的,他们第六屋里最小的女孩儿科莉亚——她记得自己有父母,有奶妈,有玩具,记得自己是在一次庆典中被好几个人抢着抱走的。 她甚至还记得,那一天听见“奶妈追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哭”。 直到那哭声变得越来越远。 今生今世,再也无法听见。 “够了!” 泰尔斯回到现实,怒吼道: “滚开!” 狱河之罪瞬间燃烧起来,关于北地军用剑术的记忆回到他的脑海里。 砰! 泰尔斯先是一个回肘,将身后的伙计撞得痛哼倒地。 下一秒,他再向前别住拉格诺的脚,发动骤然增强的力量,将拉格诺撞飞出两米开外。 泰尔斯回过头,伸手指向第三个伙计,后者本来准备挥拳,看见泰尔斯的愤怒眼神后不禁一怔,止住了前冲的脚步。 “你们,够了!” 泰尔斯喝止了剩余的几个剃头伙计。 “如果巴尔塔老板知道你们在这儿干的好事,”泰尔斯咬着牙,冷冷瞥着在地上揉着胸口的拉格诺,“相信我,他会熔掉你们的——如果他在那之前还没有被弗格老大熔掉,而弗格也没有被比他更恐怖的人熔掉的话。” 拉格诺闻言面色一变:“你,你怎么……” 泰尔斯冷哼一声,回头抓住希莱的手臂,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但就在那一秒,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率先大叫起来。 “你看见了吗?” “是啊……” “我的天……” 泰尔斯疑惑地抬头,发现大家都看向了自己的身后,周围的人们一片哗然! 糟糕,身份暴露了吗? 拉格诺被一个伙计搀扶着起身,但他看到了什么,很快怔住了。 顺着大家的目光,泰尔斯缓缓低头,旋即也呆住了。 “那到底是什么?” “好恶心啊……” “这玩意儿真的存在哦……” 希莱看着大家的反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惊恐地垂下头颅,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套被扯掉了。 而在所有人目光汇集之处,希莱的左手从小臂到整个手掌,皮肤上全是赤红发黑的烧疤,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丑陋不堪。 但这不是最惹人震惊的。 “啊!” 离得较近的一个女童看清了什么,惊呼一声,她的妈妈连忙掩住她的眼睛。 是希莱的左手掌。 那上面……在本就有着赤红色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