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妹妹。” “对,问过了,而他让我来问你!”希来讽刺道,“用词甚至比你还恶毒:‘问他去,反正你才是他的小女朋友?’。” “什么?哇哦,詹恩他居然这么,咳咳……” 泰尔斯忍不住想笑,表情做到一半连忙收敛,凛然道:“额,这么恶毒啊。” 希来眼神一厉: “我看见你偷笑了。” “我,我没有。” “很得意是吗?” “真没有!” 砰! 希来一巴掌打在车厢上,让窗外的泰尔斯在马上生生一震! “你和他,今晨到底说了些什么?”希来一字一顿,目光阴鸷。 “我——” “如果你再给我装傻,老娘发誓,无论周围有多少人看着,我都t定——” 熟悉的句式让泰尔斯勐地一颤,预感不妙! “因为昨天的事,詹恩识破了我的身份。” 不等对方的威胁说完,泰尔斯就不打自招,简洁明了,直击要害: “我们谈不拢,闹掰了,所以从现在起,我们各行各路各凭本事,就这样。” 希来愣住了。 呼——泰尔斯舒出一口气,好吧,至少没被她再“壮阳药”一次。 但他神奇地发现,经过这么一打岔,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胡说,”希来望着车厢里的黑暗角落,出神道,“根本就不是为昨天的事。” “我没骗你,如果不信……” “是所有的事!” 泰尔斯怔住了。 只见希来转过头来,表情认真: “你和他,从你来到翡翠城,不,也许是从你们出生开始,就在所有事情上互不信任,你们以敌手之姿进入棋盘,自然只能先决出胜负再走出去。” 她恨恨地捶了一下车厢: “该死,我早该明白的,你们谈掰只是迟早的事——我高估了你们,无论是詹恩的远见,还是你的器量。” 额…… 泰尔斯表情古怪,一时竟不知该应声附和前者,还是该严肃抗议后者。 “很有道理,”王子决心跳过这个话题,“所以,现在翡翠城及及可危,但是我们无能为……” “罢了,翻篇!”希来晃了晃脑袋,坚决地打断他,“现在,告诉我,泰尔斯·璨星,你还想完成在翡翠城的任务吗?” 翻篇? 泰尔斯狐疑地看着她。 对方眼神灼灼,一半期待,一半……威胁。 “不是以陛下的方式,不是以血流成河、死伤遍地的方式,而是以你的方式,”希来斩钉截铁,继续追问,“我们的方式。” 我们的方式? 泰尔斯长叹一口气。 幸好对方不会读心,否则自己刚刚还在思量着怎么拿她来威胁破局…… “希来,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泰尔斯摇头否认,“我和詹恩已经彻底摊牌,他识破我的伪装了,所以他不会后退,也不会再相信我了。” 哈,说得好像他相信过我似的。 “但我不是在问他,而是问你,”希来眼神严肃,“拜托,泰尔斯,小花花他见识短浅不懂事,但你可是第二王子兼星湖公爵啊,理应比他更明事理吧?” 小花花? 泰尔斯目光古怪,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这让他怎么回答? 糟糕。 怎么感觉又落进这小妮子的陷阱里了? “等等,这招我很久以前玩过……你该不会,刚刚跟詹恩也说了或者打算说同样的话,”泰尔斯一脸狐疑,“比如‘拜托,詹恩,小屁孩儿他器量狭窄不懂事,但你可是翡翠城主兼南岸公爵啊,理应比他更懂道理吧’?” 希来面色一滞。 “当然没有!”她义正词严,满脸冤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对啊,她又没说“小屁孩儿”。 泰尔斯被她正义的目光望得有些不自在,他避开对方的视线: “不,你不明白,你兄弟才是翡翠城主,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如果他都‘不以敌亡’,一条道走到黑,那别人再着急也没用,翡翠城的劫难已是命中注定,大势所趋,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想法子止损,收拾烂摊子。” “但不明白的人是你,”希来否认道,“翡翠城没救了?别忘了,陛下赋予了你自由裁量和临机决断的权力,接受它,善用它!哪怕命中注定,哪怕大势所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