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更广,牵连多方,他们蹊跷被杀会让更多的人关注乃至担忧;而卡奎雷就更明显了,他是由空明宫派出,负责王子安保的特等警戒官,他若在翡翠庆典期间曝尸街头,翡翠城官方的威信会严重受挫。” “总之,这些目标分处翡翠城不同位置,各司其职,各承其重,敌人要以叛党复仇之名煽动人心,掀起恐慌,找上他们无疑是最省力的方法。” 叛党复仇,煽动人心,掀起恐慌…… 泰尔斯陷入沉思,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别忘了,还有血瓶帮。”希莱皱眉道。 “没错,”詹恩谨慎道,“若让他们成功,轻则影响城市运转,重则动摇鸢尾花的统治。” “翡翠庆典广纳八方来客,他们正好以复仇传播恐慌……你该早点告诉莪们的。”希莱面色凝重。 “这话该由我来说,”詹恩严厉道,“而你,我亲爱的妹妹,你又是什么时候卷进这堆烂事儿的?” “当我出生的时候,”希莱反唇相讥,“亲爱的哥哥,不妨猜猜看:我姓什么?” “抱歉打扰,”泰尔斯突然开口,打断兄妹俩的争辩,“但是,影响城市运转,动摇你的统治……就靠这区区几个目标,至于吗?” 詹恩回过头来,目光一冷:“区区?怎么,你还希望多死上几个?” 泰尔斯挑起眉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希莱咳嗽了一声。 “好吧,他们也许不至于,”詹恩瞥了妹妹一眼,重新望向泰尔斯,“但若加上你呢?” 泰尔斯闻言一怔: “我?” “当然,你。” 詹恩盯着场中已到紧要关头的比武,语气渐渐收紧: “试想:索纳叛党矢志复仇,卷土重来广造杀戮,从外来的酒商到羊毛商,从大辩护师到退休警戒官,再到空明宫的现役警戒官,也许还会有更多……于是一时之间,养活百万生民的翡翠城治安丧乱,十户九闭,流通七海财货的翡翠庆典凋敝萧条,损失惨痛,偏偏警戒厅焦头烂额,空明宫捉襟见肘,连大街上的黑帮都混乱不堪肆意妄为,至于高高在上的鸢尾花公爵,更是只能端坐尊位,徒呼奈何……” 希莱皱起眉头:“兄弟……” “久而久之,”詹恩不理会她,只是望向泰尔斯的眼神愈发冰冷,“惊惶不定的城中上下逐渐丧失耐性,心生怨怼:凯文迪尔家当年的遗祸余毒,为何要由他们承担?饱受折磨的内外臣属也必按捺不定,滋长厌倦:三色鸢尾花造下的家仇世孽,何苦再拖累整座翡翠城?” 泰尔斯听着他的话,环视一圈:各大看台上的观众们都聚精会神,至少看上去聚精会神地看着场中比武,其中有贵族封臣,有巨商富贾,有嘉宾贵客,更有不少本地市民,他们都神态狂热地挥舞手臂,呐喊助威,沉浸在选将会的气氛里,就连下面的D.D他们都围在一块,似乎在围绕着比赛胜负激烈讨论…… 除了他们三人。 “而这时候,我们英明睿智的星湖公爵大人再果断出手,”詹恩继续道,“以凯文迪尔家办事不力治理不佳为名,名正言顺接过权柄,然后施政布惠,赏功罚罪,最终还翡翠城一个太平盛世,岂不正当其时?” 泰尔斯紧皱眉头。 下一秒,竞技场中,占尽优势的女勇士眼看就要胜利,却迎来意想不到的转折:对手脚下一滑,带着重甲摔落地面,牢牢压住了女勇士的大腿,后者意想不到也反应不及,在痛呼声中颓然倒地。 胜负之势瞬间倒转,观众们发出失望的叹息及不满嘘声。 在全场欢呼中,詹恩大笑出声,起身喝彩。 “下得好,帕拉西奥,这个比绍夫确实幸运,”公爵大声向隔壁看台的一位封臣挥手,“早知如此,我就该跟你下这一单大注!” “这一注是为您赢的,公爵大人,为您多年来大力支持翡翠城远洋渔业的发展!当然还有泰尔斯殿下,您的到来让选将会更添光彩!”那位封臣在看台上起立,脱帽鞠躬致敬。 泰尔斯不得不跟詹恩一起站起来,点头回应。 但王子殿下随即表情一苦:那个看台上,卡莎和琪娜站在仅次于拉西亚伯爵的显眼位置。 她们对着泰尔斯嘻嘻一笑,一左一右,打开两把专门为选将会挑的折扇: 左书“见猎心喜,胜券在握”,右书“旗开得胜,志在必得”。 泰尔斯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直到希莱同样站起身来,在泰尔斯身旁露出如花笑颜,卡拉比扬姐妹齐齐面色一变,眼神骤冷,双双坐下,把面孔藏在折扇之后,商量着什么。 “笑,再笑,笑大些,很好,然后装着热烈讨论——跟我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