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萨琳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被洛桑二世发现踪迹,还走进了意在伏杀她,以分裂血瓶帮的必死陷阱?” 詹恩没有说话。 “因为这t你的杰作!凯萨琳就是弃子,是你以‘调查’之名故意送出去,吸引敌人注意,刺激他们动手的诱饵!我猜也是你放消息出去,让他们盯上凯萨琳的?你想提醒他们:你警觉了。”希莱不爽地道。 詹恩依旧沉默。 “不,不止是凯萨琳,而是整个血瓶帮,他们都是诱饵,”泰尔斯也想通了,他长叹一声,“血瓶帮那天在仓库里的内讧内乱,包括现在一盘散沙失去效用的局面,都是你刻意放任的结果,是更高的棋局的一部分,因为你要让敌人觉得:你失去了血瓶帮。” 詹恩勾起嘴角。 “你!”希莱恨恨道,再次比了一个中指,“我们那天倒霉透顶,被那个从血瓶帮追来的鬼杀手追杀了一下午……归根结底都是你闹出来的好事?亏你还有脸指责是我闯的祸?” “既是如此,那包括今天早上的卡奎雷命案,它之所以会传遍全城……”泰尔斯步步推导,紧皱眉头,“这些,这些都是你布下的陷阱,只为引敌人上钩的——饵料?” 竞技场中,主持人一声令下,万众期待的选将会多人团体战终于开始。 面对希莱不忿的眼神和泰尔斯警惕的表情,詹恩露出了笑容。 啪!啪!啪!啪! 公爵大力鼓掌,掌声混合在整座竞技场的山呼海啸中,却有种别样的节奏,让泰尔斯无论如何不会混淆。 “你们真的不下注?这是融入氛围,麻痹周遭的好方式。”詹恩一边示意阿什福德继续下注,一边问道。 “草你!”希莱友好地问候。 “我……身为王国继承人,处事理应均衡,不偏不倚,”泰尔斯叹了口气,搬出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选边站队,下注押宝这种事,不符合我的身份立场。” “噢,原来是因为立场,”詹恩眉毛一挑,“我还以为是因为穷呢。” 泰尔斯只觉得自己的表情更僵硬了一些。 “但是这就是现实,血瓶帮也好,凯萨琳也罢,还是可怜的卡奎雷,”詹恩微笑着,眼中充满了让人不安的光芒,“大部分时候,往往是筹码更多的人,才能赢下赌局。” 筹码更多的人…… 竞技场中,上百人的大混战声势浩大,有人孤军奋战,有人结队应敌,有人避敌锋芒,有人靠墙抵御…… 泰尔斯坐在公爵看台上,面对这副无数人忘我厮杀的场景,面色难看。 “那筹码本身呢?” 王子咬牙道: “而且,你天天这样移动筹码,不会累的吗?” 詹恩轻嗤一声。 “你虽名为公爵,泰尔斯,”公爵淡淡道,“但你从来没有统治过一城一地,甚至一村一镇吧?” “我……统治着星湖堡。” 至少……星湖堡现在生机勃勃,野趣盎然。 “统治?就像希莱说的,”詹恩不屑道,“买猫逮鼠,买狗抓猫?” “这……”泰尔斯一时语塞,不爽地看向希莱。 “别看我,你身边某个叫怀亚的人说的。”希莱不爽耸肩。 该死,买猫是为了给艾希达那夜留下的烂摊子(杀了一屋顶的老鼠)收尾,至于买狗…… 他根本没有下令,全是下面的人自作聪明揣摩上意举一反三干的蠢事好吗! “当你到达那里,泰尔斯,你就会明白,也会懂得,”詹恩略略出神,不无感慨,“你必须做自己能做,也是必须做的事。” 三人都沉默了。 好吧,我果然不适合玩这些阴的…… 泰尔斯在暗地里叹息。 也许我就不适合当国王…… 那就成为能当国王的人——他心底响起小小的声音。 泰尔斯皱起眉头。 也许到了那一天,你就能赢,泰尔斯·璨星。 而且…… 有时候,不在赌局之中的人,比拥有筹码的人,赢得更多。 泰尔斯眉心一动。 “他们怎么咬饵?” 王子的话吸引了另外两人的注意: “没错,詹恩,你设下了陷阱,干得好!可是他们会怎么动手?经由这件震惊全城的命案,这个全城热衷的盛会,他们要怎么做才能把你……” “不知道,”詹恩打断他,“也许是最终决赛之后,当我春风满面地走下看台,去为大会的冠军授奖,又或者是他骑着马绕场一周,来到我面前,当然,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