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的信条?】 因为你只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终日失败逃避,自欺欺人,甚至孜孜不倦地把这套谬论灌输给学生侍从的老古董! 汉德罗·华金! 无来由的无名怒火战胜了伤痛和血渴,洛桑二世的剑术陡然一变! “他的剑速太快了!” 敌人们的话语越发惊恐: “不,剑不快,只是力道太强了!” “明明是剑招,刁钻诡异……” 【小心,如果你不再相信这些信条……】 因为它们本来就荒谬可笑,不值得任何人相信。 在华金的耳边呓语中,洛桑二世冷静挥剑。 他冷酷而决绝,体内的怪物不再能影响他。 “这家伙用的是刀吧!甩起来有弧度的!” “怎么一个人一个说法,他到底什么水平?” “一定是他的剑有古怪!怕是什么带魔力的上古神兵和古帝国剑!想法子缴械!” 下一秒,洛桑二世送出一道巧妙的刺击,把那个正手忙脚乱挥舞着链索,要缴他械的对手送去了狱河。 【……当那一刻来临,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内心知道:你究竟配不配得上骑士之名。】 但那一刻已经来过了,华金。 洛桑二世冷冷地想。 而我知道了。 是骑士之名…… 配不上我。 “不不不,我认得这个人!他!是他!” “是洛桑!” “血瓶帮的传说是真的!他回来了!” 洛桑二世再出一剑,刺穿最后一个敌人的心脏,将又一个对手收拾掉。 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再度蠢蠢欲动的血渴,满意地看见: 对手们士气崩溃,一哄而散。 无情的杀戮解决了很多麻烦,许多闻风赶来的赏金猎人们看见满地尸体和伤员,也纷纷开始犹豫退却。 洛桑二世收剑转身,踏出小巷。 还有多远,才能到远处那个废弃的哨塔? 对,那个哨塔。 他要去到那里。 那里。 他这样想着。 好像只要把那里当作终点,就能不去想终点之后,或者之前的事情。 他只能这么想。 但行不多时,背后脚步声响起——又有人赶上来了。 不止一个。 洛桑二世笑了,他重新摸上剑柄。 ———— 泰尔斯一个人站在哨塔上,把玩着手里的望远镜。 “好了,他走了。” 泰尔斯突然开口。 “如你所说,迫不及待地讨好我去了,”泰尔斯头也不回,很是诡异地对着皓月说话,“现在,你有什么要说的?” 微风吹来,哨塔上一片寂静。 泰尔斯皱起眉头。 终于,在王子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另一道嗓音幽幽响起: “请殿下谅解。” 泰尔斯转过身去。 夜之国的辅政官,黎·科里昂伯爵无声无息地出现,站在他面前,恭谨行礼: “这趟出使,烦扰殿下若此,非我所愿,更非科特琳娜陛下所愿。” 泰尔斯盯了他好一会儿。 但黎表情依旧,如古井不波。 泰尔斯哼了一声。 “谅解,当然谅解,怎么不谅解?” 不谅解还能怎样呢? 拔掉你的獠牙? 王子不爽地抬头,看向夜空:“我猜你要说,这都是我爸逼的,对吧?” 说起这个,我可太懂了。 黎勾起一个令人极不舒服的机械微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殿下能够理解,那自是极好……” “得了得了得了……” 泰尔斯不想再跟他纠结繁文缛节,直击主题: “说吧,那个洛桑二世,究竟跟你们是什么关系?他跟费德里科又是怎么勾搭上的?他的目的到底跟——” 泰尔斯话语一顿:他发现,从此刻开始,黎整个人都定住了,一动不动。 像是想问题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