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罗杰看了大家一眼,“大敌当前,也许你该清醒点——” “不,是你该清醒点!” 红蝮蛇怒吼着打断他: “是你,是你们,是你们所有这些蠢逼鱼该清醒点!大敌当前?我们血瓶帮真正的大敌是谁?谁?” 凯萨琳阴冷地看着他: “这样啊,小红,那我就当你作出答复了。” 她挥挥手,身后的手下们得到信号,缓缓移步,将红蝮蛇包围。 而涅克拉的人手虽然不多,却也不甘示弱,纷纷顶上第一线。 仓库里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哦不是吧,不是说不打架的吗?胖墩儿……”齐米卡斯下意识地去拉哥洛佛,却捞了个空,“胖墩儿你人呢?” “我们真的该走了,”另一个角落里,哥洛佛按住罗尔夫的肩膀,语气严厉,“你不想被卷进去吧?” 但罗尔夫深吸一口气,向他摇了摇头。 过往混迹帮派的经验,让他本能地觉得:还不是时候。 “涅克拉,面对那样的大人物,我们的情况已经很糟了,不能再内耗了,”眼看两帮人要在他的场子里干起来,弗格叹了口气,不得已站到场中,隔开两帮人,“别冲动,想好再说话。” “我t得非常好!” 涅克拉像是豁出去了,他无视眼前的糟糕局势,咬牙切齿地指向每一个人: “七八年前的永星城,红坊街,一夜战争,我们损失惨重,八个干部死了五个!我不明白,本该是我们准备好了伏击兄弟会!要知道他们当时连黑剑都不在场……” 他愤恨道: “而我们,血瓶帮是怎么输的?怎么输的!” 这话说得帮众们一阵疑惑。 涅克拉哼声道:“但后来我明白了,问题不该是我们怎么输的,而该是:我们为什么输?” 凯萨琳和弗格双双皱起眉头,后者问道: “这不是同一个问题吗?” 红蝮蛇笑了。 “啊,”涅克拉摇摇头,目光锋利,“因为我们要输,我们必须要输。” 他猛地指向凯萨琳: “因为如果我们不输,不把实力雄厚的血瓶帮打成一个四分五裂的烂摊子,不把帮里数一数二的中坚人物,包括‘小丑’克斯,‘战狼’喀尔喀,‘乱神兵’宋,还有‘裁衣剪’索洛、‘强盗’鲁贝这些老大以及他们的人手,一个接一个送给黑绸子们干掉,一个不留全都抹杀葬送在红坊街……” 此言一出,凯萨琳眼神一闪! 红蝮蛇从齿缝里咬出最恶毒的语气: “那么那时候要资历没资历,要实力没实力,要名望没名望,甚至连几把都没有的某位老大,又要怎么上位呢?” 正在不动声色寻找出路的哥洛佛突然感觉到,身前的罗尔夫微微一颤。 场中,红蝮蛇哈哈大笑: “那某人还怎么能——像今天这样——借着‘都是敌人太强大了’当借口,走通大人物们的关系,倍儿有面子地去跟黑绸子谈判——顺便接收那些阵亡老大们的地盘,吞并死人的生意,统一整个帮派,把特恩布尔老大留下的血瓶帮改造成她的血瓶帮?” “瞧,血瓶帮一败涂地,而‘幻刃’凯萨琳力挽狂澜——t多好听啊!” 整个仓库里哗地一下炸开了。 凯萨琳这边的人马破口大骂,红蝮蛇的人则秽语回敬,但更多的人不敢开口,不知所措。 “红蝮蛇疯了,”站在凯萨琳一方的坏鞋匠贾加回头叹息,“他被大姐头压制得太久,再也忍不住,要豁出去了。” “我倒是很佩服他的胆量,”场记弗朗戈啧声道,“愿意给他加一份棺材钱。” 另一边,古铁雷斯和桑加雷盯着他们两个,目光不悦。 场面混乱,直到有人忍不住要动手,弗格不得不重新出来维持住秩序。 “无论你在暗示什么,红蝮蛇,”凯萨琳丝毫不恼,反而出奇冷静,“谁,是谁教了你这套泼脏水的玩儿法?” 红蝮蛇表情一僵。 “脏水?” 涅克拉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他先是狂笑不止,随后笑声突歇。 “七年前,凯萨琳,你是最早收到风声,知道黑绸子要去抢红坊街的,所以你让我们准备好伏击圈,准备给黑绸子们一下狠的,”他语气怨毒,“但这样痛打黑绸子,扬名立万出风头的机会,你本人却没有到场?” “我当时不在王都,”凯萨琳微微一笑,“而且别忘了,你也不在场。” 她一边慢条斯理说着话,一边一寸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