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由意志,都是你在自由行动?” 血族议员哈哈一笑: “如此一来,作为棋子的你不就更加鲜活,更有动力,干起活儿来更全力以赴了?” 说到这里,扬尼克想起了什么,不由看向四周: “就像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由贤君创造的国是会议,让每一个能列席旁听的人,上自王侯将相,下至贩夫走卒,都以为自己拥有影响国政的力量,拥有令统治者忌惮的资本,拥有为自己说话的权利,拥有自由行动的资格。” 他感慨道: “所以,他们便疏于怀疑,遗忘仇恨,更遑论反抗。” 安心接受巍巍王国赐予他们的座位,就像生来就该如此。 洛桑二世低下了头。 “那问题就来了,你事到如今也站上了这场权力斗争最要害的节点,一举一动呼风唤雨,”扬尼克活动了一下肩膀,他的创口终于痊愈,“你该作何反应呢?” 他开颜一笑: “自以为自由的棋子?” 回应他的,是洛桑二世愈发冰冷的剑光。 ———— 废弃的哨塔上,泰尔斯沉默良久,终于放下望远镜。 “做个交易吧。” 黎·科里昂眼皮一动: “殿下?” “不管扬尼克还是其他人想要从中作梗,黎伯爵,你都给我把洛桑二世带来,要能喘气,能审问的。” 泰尔斯转过身来: “这样,你们多年来包庇流亡政要,包括偷渡血族杀手,祸害翡翠城,颠覆王国公爵的这笔烂账,就一笔勾销。” 黎闻言皱起眉头。 “我感念殿下的宽容,但此人身怀菲利普亲王的源血,其异能诡异可怕,恐怕我们无能为力——” “如果一滴血就如此可怕,”泰尔斯不客气地打断他,“那菲利普亲王现在何处?怎么还没统治世界?” 兴许是这问题太敏感,血族伯爵闭上嘴巴,没有回应。 泰尔斯盯着他好几秒,这才扭头一笑。 “你知道么,当血之灾祸在龙霄城闹得天崩地裂时,始作俑者也跟我说:灾祸过于可怕,他们纵然想要阻止,也无能为力。” 听见几个堪称秘辛的关键词,黎目光一动。 泰尔斯回过头去,看向远方灯火通明的空明宫。 “但我后来也会怀疑:作为策划阴谋、引来灾祸的人,他们也许不是无能为力。” 他幽幽道: “只是不愿出力。” 泰尔斯重新转向对方,目光如剑: “你说呢,黎伯爵?” 黎沉默了很久,这才退后一步,恭谨行礼,言辞间却是寸步不让: “殿下须知,来此之前科特琳娜陛下三令五申,要我们在贵国循规蹈矩,切勿节外生枝。” 泰尔斯叹出一口气。 “但科特琳娜也说了,你该有随机应变之能。” 黎非但不接他的话,反倒转了个话题。 “这个杀手,乃是费德里科少爷与堂兄博弈的棋子,”黎看向塔下,面无表情,“殿下既对其下手,是否意味着您已在他们中站好了队,也为翡翠城的命运,做出了决断?” 站队? 无论我站哪一队,都很麻烦啊。 泰尔斯想起詹恩和费德里科,头疼的同时不断思索:对方在意的是什么。 “如果你顾虑的是向詹恩复仇,又或者担心鸢尾花的报复,那我可以保——” “我并不担心凯文迪尔,”黎没让他说完话,“历史上,血獠牙曾先后与空明宫的三任主人结仇生恨,但再大的仇怨,等他们阳寿一尽便也云散烟消,待利益所致,又和好如初。” “那为什——” 黎目光一动: “我担心的,反而是殿下:您在作此决断之前,是否曾向复兴宫沟通请示?” 泰尔斯微微蹙眉。 他想起凯瑟尔王的来信: 【你看着办。】 可是…… 泰尔斯面不改色,却言不由衷: “那是自然——陛下已令我全权处置此间事务。” “既是如此,殿下您便不该额外要我们出手相助,”夜之国的辅政官态度澹然,却话中有话,“因为我们与王国秘科,或者说,与复兴宫的合作已经结清。而您用来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