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个,净给我找事!” 来人是个身形微胖的老者,留着一对八字胡。 他一来到这个地方,便骂骂咧咧起来。 紧接着,目光就停留在宁娥媚丰腴的腰肢上。 四人被他责骂,不敢出声。 先前出声的那位老者见状,眼珠子呼溜呼溜乱转,忙上前,“施大人,娥媚毕竟是个女人,做事未免疏忽大意,还请您见谅!” 宁娥媚闻言,眼中泛起一阵寒光,但咬了咬牙,隐忍不发。 被称作施大人的老者点了点头,来到宁娥媚身前,斜了她一眼,“娥媚呀,你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儿?” “那吴学天不是个简单人物,你这次没杀死他,他事后必然会察觉!” “是娥媚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宁娥媚看着眼前这个色咪咪盯着自己老头子,强忍着恶心,恭敬答道。 她没杀死吴学天,后果之重,是蛇堂承受不起的。 她只能求助施宏,这个明面上的沥州刺史,是他们最大靠山。 施宏眯着眼,刻意靠近宁娥媚,“娥媚啊,本官怎么舍得责罚你呢?” 说着,他将手搭在了宁娥媚的肩头,使得后者浑身一抖。 “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那位一直低着头,站在最角落的中年男人向前几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宁峨眉身前。 施宏想要继续向下的手,被他阻挡在外。 “哼!凤继祖,你又有何高见?”施宏冷哼一声,颇为不耐烦地坐下。 凤继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仍是一副老实敦厚的模样。 但下一刻,他的眼中闪过寒光,“吴学天必须死!”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施宏冷冷扫了凤继祖一眼,接着道:“在州府杀害一位长史的后果,别说是你们,就是本官,也吃不了,兜着走!” “都愣着干嘛?坐下说!” 四人连忙团团坐下,以施宏为中心。 “大人,这继祖自然是知道的。我们杀他,自然要假借别人之手!” “哦?”施宏微微眯眼,“在这沥州,除了你们四个,还有谁背得起这口黑锅?” 凤继祖淡淡一笑,冲着一旁的宁峨眉点了点头。 宁峨眉会意,忙接过话茬,“大人,据娥媚所知,这朱贵虽然死了,但桃花帮还未完全覆灭!” “他们还有一名副帮主,名叫张德帅!” “若是我们能够加以利用,让他出手,杀死吴学天。” “届时,再由大人你出手,我蛇堂从中协助,抓住这个张德帅,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 “竟然还有这回事!”施宏闻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思索片刻后,他又皱起眉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们还没查到这个张德帅的藏身之处,敌在暗,我在明,形式不容乐观啊!” 宁娥媚咬了咬牙,“我已出动蛇堂全部精锐,定叫他无藏身之所!” “嗯。” 施宏淡淡点了点头,目光一一看向众人,有意无意地问道:“近来北方盐价暴涨,你们可赚大了。” 四人对视一眼,连忙齐声答,“都是大人领导有方!” 说着,四人纷纷从袖口掏出一叠银票,悄无声息地放进了他的手中。 施宏这才露出一丝笑意,“你们啊,最近都收敛一点,这个地方也不要来了。” “那我们……如何给大人汇报工作?”四人中的老者见状,挑了挑眉,随即追问。 “风声过了,我会通知你们的,就这样!” 施宏撇了撇嘴,将银票全部收好,抬脚先行离开。 四人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他们将斗笠重新戴好,又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各自拱手道:“保重!” 说罢,四人纷纷离去。 一出门,宁娥媚就头也不回地赶往沙沟镇。 她必须要把握时间,找到张德帅的藏身之处。 在四大势力中,蛇堂本就是一群女流,不占优势。 若是不能挺过此次的危机,那么迎接她的就是另外三方的吞并。 一时间,她想得有些出神。 就在她失神的瞬间,一个身影御马挡在了身前。 “娥媚!” “吁!”宁娥媚勒马停下,皱眉看向来人,“凤庄主,有何贵干?” “娥媚,你何必这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凤继祖温和敦厚的脸庞上,露出浓浓的怜惜之色。 宁娥媚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少在这儿假惺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让开!” 凤继祖咬了咬牙,退在一边。 宁娥媚冷冷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从一处小道,显现出一人一马。 “爹,这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迟早要将她压在身下,摇尾乞怜!”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凤一州有些不敢相信地捂着脸,“爹,你,你干嘛?” 凤继祖扭头看向他,眼中充满戾气,“她是我的,你……若再敢以下犯上,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说罢,凤继祖也策马而走,留下凤一州独自受伤。 他低下头,眼中的狠毒之色布满瞳孔。 就在此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你爹真狠啊!” 凤一州背后一凉,猛然扭过头。 这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位身着灰色长袍,戴着一副骷髅面具的男人。 男人身后,青一色的黑袍武士,马背上挂满了兵器,杀气腾腾。 他心中一凛,“你,你是谁?” “这不重要!”男人微微一笑,又拍了拍对方,“我们会成为合作伙伴!”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凤一州暗暗后撤,试图寻找逃走的机会。 男人注意到这一点,并不着急,而是扭头看向身旁的精壮汉子,“夜枭,咱们的有效射程是多远?” 夜枭随手摸起硬弓,瞄准了远方树梢上的蜂巢。 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