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莹子眼中悄然闪过一抹光芒,心上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 多亏了那位高爵爷,关键时刻送来了两万两白银,助她在这场无形的争斗中,站稳脚跟。 但她仍然表现得有些委屈,冷哼一声,“哼!奴家一心为了夫君,可夫君你呢?竟然当众呵斥家父?置我于不孝之地。” “夫人,我的好夫人,是本府错了,我这就向岳丈大人道歉!” 龚策毫无底线地当众抱着史莹子,玩着一招死缠烂打。 话音刚落,又假意看向史泰隆,拱着手,微微致歉道:“岳丈,是小婿孟浪了!” 史泰隆张了张嘴,本想借着扬眉吐气一把,但见女儿暗中使了眼色,嘴角动了动,旋即叹息一声。 “无妨!此间难,老夫也能理解,贤婿自应尽快追回我等东山商贾所失金银财宝才对!” “是极!”龚策笑着点了点头,看向众人,“诸位,本府为先前的无礼说声抱歉,盗贼已在追捕之中,不日便可缉拿,且先回府等候佳音。” 众人一阵哄闹,争论着还想说些什么,但龚策却一手拉上二夫人,命人闭上了府衙门。 “夫人,银两在何处?”刚走进门槛,龚策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二夫人摊摊手,“早就拉进府中了!” “啊?哈哈,真是我的好夫人咯!”龚策眼中冒着精光,搂着二夫人的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龚府的大娘子!” “这可是你说的。” “呵呵,我说的,我说的。” 二夫人嘴角一勾,转过身来,“那我想做一件事,你答不答应?” “别说一件,就是十年,本府也满足你,我的小心肝!”龚策笑得十分猥琐。 这让二夫人不由得一阵恶心,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笑道:“我要代夫君,休了老九这个狐狸精!” “什么?” “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九怎么惹你了?” 二夫人面色倏地一寒,“刚刚还说要让我做娘子,一听要休这个狐狸精,顿时就变了!” “哼!你找她要银子去吧!” 说罢,二夫人便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要冲出门去。 但刚动了半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去,“夫人嘞,你休谁都行,可别休她呀,我就遇到这么个懂我的人。” 龚策一脸无奈地说道。 “那好。”史莹子闻言,话音一转,“不休老九,休十七,我早就看不惯她了。” “哎呀,你这,小十七又怎么惹了你?”龚策摸着脑袋,头皮发麻。 “她呀,野的很,我不喜欢。”史莹子答。 这正是她的退而求其次之计,九姨太在龚策的心中有相当重的地位,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他是不会做出让步的。 但十七姨太不一样,据史莹子的记忆,龚策好像从来没有临幸过这个来历不明的姑娘。 要说容貌,十七也仅仅只弱禹十八姨太和老九,怎么会让龚策失去兴趣? 要知道,龚策虽然有些隐疾,但并非没有自己独特的法门。 一次都没有去找过十七姨太,除了不喜欢,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 但不喜欢,又为何要娶进府中,这一点又让史莹子一直想不明白。 龚策在得到她的回答过后,脸上露出了极其纠结的表情。 过了半响,他才讪讪道:“你再换一个,我绝不推辞!” “我不管!就要休掉小十七,否则就……休了奴家吧!”史莹子撇过头,气冲冲道。 “唉呀,你可真会为难人哟!”龚策拍了拍额头,咬牙又纠结了半响,才答道:“也罢,可以休掉小十七,但她无依无靠,就在草甸坡送她一间宅院吧!” “哦?”史莹子有些诧异,转过头,“夫君,你可真是好心呢!” 龚策嘴角动了动,没有说什么,似乎情绪不是很高。 史莹子此时也没有继续逼迫,饭要一口一口吃,姨太也要一个一个休,不能操之过急。 撬走一个小十七,算是交了定金,想必高爵爷那边也缓些日子。 …… 在东山府内城的一座客栈,高长寿与周鸿儒对坐在一个吊脚楼上,下方是杂技表演。 两人对饮一杯过后,周鸿儒咋了咋了嘴,道:“大人,我早上出去,听到城里传来消息,说是先前抢了龚府尹家财的贼人,乃是清风寨的叛贼。” 高长寿的眼神不着痕迹地闪烁了一下,故作诧异道:“哦?竟然如此,那可曾抓到?” “不曾!” 周鸿儒摇了摇头,“那清风寨乃是东山府境内一个不得了的大寨,足足有数百响马,就东山府那些老弱病残,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呵呵!” “那如何处置?难道就这样算了?”高长寿有意无意地问了这样一句。 “要说就怪这清风寨倒霉,惹了不该惹的人,恐怕不日灵州卫那边就要发兵攻打清风寨了!”周鸿儒淡淡答。 高长寿目光一凝,果然不错,惹到了牛逼人物。 灵州卫乃是戍卫州府之军,与忻州不同,灵州是大州,且位居大夏边境,灵州戍卫足足有三万余人。 “竟然惊动了灵州卫,谁有这么大面子?”高长寿目光放在楼下的表演上,但心思却早就回归当前的僵局,继续追问。 周鸿儒看了高长寿一眼,旋即笑道:“与您差不多,是位侯爷!在这东山,也只有他这位朝廷勋爵,方能让灵州都督孙立亲自出马了。” “侯爷?” “对,薛侯,传说中胜天赌场的幕后主人。” 高长寿闻言,心底一动。 这个胜天赌场,怪不得能弄出来一百多万两银子,原来背后有个侯爷。 “这个孙立,又是什么来头?”高长寿沉默片刻,端起酒杯,故作好奇的模样,追问道。 周鸿儒也不推迟,细细回道:“孙立,灵州都督兼任灵州卫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