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武之人特有的硬朗,可嘴巴却很软。 嘴巴确切应该是软的,可相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意犹未尽地,搂住他的肩膀。 “阿兄……” 她软着嗓音,音调九曲十八弯地叫着阿兄。 李文翾重重捏她的腰。 喜烛把屋子里照得明晃晃,她撒着娇,眼泪都要掉下来,求阿兄把帐幔放下来,太亮了,她不自在。 阿兄亲亲她鼻尖:“怎生这么娇气,孤看看也不行?” 才不是娇气,相思哼着,觉得他还衣冠楚楚甚为可恨,纤手伸过去,解他的腰封,扯他的衣襟,因着扯不动,还恼起来。 “慢慢解,你同它较什么劲,方才还不情不愿,这会儿倒是急了。” 相思辩解:“我没有不情不愿。”明明是他自个儿过分,恨不得一句话调戏她三回,亲一下倒不当什么,专捡些出格的话讲给她听,她又羞又臊,哪顾得上那么多。 “喔,那就只是急了。”他拉长了音调,不逗她不开心似的。 两个人滚作一团,亲得难舍难分,好在喜床够大,翻几个来回也不当紧。 大红的锦被滚得皱巴巴,倏忽一顿,安静了须臾。 他笑,捉她的手:“姌姌,总不好这般生疏吧?指了人给你,是她们教不好,还是你不好好学。” 相思把脑袋埋在他肩窝,恨恨道:“阿兄……” “让你叫夫君不肯,不若叫声哥哥来听罢。” 她习惯叫阿兄,显得庄重,哥哥更亲昵些,她从前总是告诫自己,那是太子,便是再亲近,也要懂些分寸。 相思隔着帘子去看那纱帐外若隐若现的喜烛,臂粗的喜烛,燃了三分不到,吐着红泪。 喜烛烧得哔啵作响,热泪滚下去,定也是烫得惊人。 仿佛手里此刻正握着那喜烛,相思被烫得转了头。 “好姌姌,叫一声。” 相思呢喃着,下意识叫他:“阿兄……” “真是欠收拾。” 啪一声。 “故意的是不是?” 相思回过神来,泪眼朦胧着看他,气道:“我……不是。” 她叫不出来,叫阿兄顺口些。 我见犹怜的样子,叫人想欺负。 芙蓉帐暖,影子成双,被烛光晃得像是泛舟的船儿。 风急浪涌,那船颠来倒去。 怕是要被浪吞了去。 相思哭着,咬着牙:“疼……阿兄,我疼。” 她胡乱喊起来,叫了哥哥,又叫夫君,再叫阿兄…… 李文翾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交代在她这一迭声的称呼里。 “孤的一世英名,都叫你给毁了。”末了,他掐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 相思憋得脸通红,拍他的手,又踢他,被他捉了手脚,困着,像个逗耗子的猫,显然还没尽兴。 相思故意气他:“左右我不会嫌弃阿兄的。” 李文翾哼笑一声:“从前读书你说孤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相思不答。 他学着她的语气,一字一句道:“阿兄这个人委实骇人,学什么都快,一点即通。” 相思心道不好,挣开他,往旁边滚了滚,想从他身边滚远点,被他捉了手脚又拖回去。 她又气又觉得好笑,没甚力气地抵着他的胸口:“阿兄,我错了。” “知道错了?那挨罚也是不亏是不是。” “你怎么这样!” “孤就是这样,你咬我罢。”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感谢在2023-04-10 00:40:06~2023-04-11 00:40: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文刀亦心 20瓶;小卢、57726788、要柠管! 10瓶;薏米 5瓶;百香果、渡不渡舟、糖炸栗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