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染笑着摘了口罩,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席池觉得她面熟,侧头看了看旁边写字楼上席氏的宣传广告,确认了人。
“你是我哥广告里的姐姐吧?你姓温,对吗?”
温云染没有隐瞒:“是的。”
席池想起,前些天他回家,无意中听见,父亲跟哥哥好像提到广告投放位的事情。
是他第一次见到他哥哥跟父亲有了分歧。
所以,他认为,这个广告里的姐姐,跟他哥哥的关系,应该不简单。
席池脸有点红:“姐姐,你跟我哥已经……那个了吗?”
温云染笑了笑,“弟弟,你成年了吗?这是个成年人的问题哦。”
好吧,言归正传,她问出了重点:“你知道席瑾这几天去哪了吗?”
席池摇头,说不知道。
他哥哥封神一般的人物,他哪里能知道他的行踪。
温云染就闲聊着家常:“你保送的大学,是什么专业?”
席池说:“经济学。”
但其实,他并不想学经济,是因为他的父亲希望他学这个专业,所以,他才选了这个专业。
他知道父亲为他操持了太多,他不想违逆父亲。
不想再让父母伤心。
他原本,是想学医的。
因为,他有两个梦想。
一个是把自己医好,另一个,是把姜禾的嗓子医好。
温云染把口罩戴上,“有空吗?要不我请你喝个咖啡。”
席池的眼神稍微亮了亮,之后还是拒绝了:“不了,我的主治医生不让我喝咖啡。”
“你生病了吗?”
温云染想起,上一次见他,是在帝都医院的病房。
席池冲她笑了笑,脸上的笑容特别干净,“嗯,很严重的心脏病。”
用盖医生的话说,严重到,随时都可能会死掉的那种。
温云染的心忽然抽动了一下。
这个少年,他年纪还那么轻。
说起自己的病时,却如此平静,笑容却那么干净。
像是看透了人生百态那般,平静,自然。
温云染往前走着:“你的病那么严重,学校应该会让你休学在家休养吧。”
席池点头,往帝都国际学校走:“学校是跟我父亲提过。”
“但我不想总在家待着,会很无聊的。”
温云染大致猜出了他的心思:“不仅仅是因为无聊吧?”
席池没有回应。
“是想见刚刚那个女孩儿吧?”
席池没有否认。
“那女孩是你们班的吗?”
席池点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她成绩很好的,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她也拿到了保送名额。”
温云染陪着席池一路走,一路闲聊。
走到帝都贵族学校门口时,他们交换了微信。
进校门前,席池说:“温姐姐,在我哥的事情上,要是你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可以找我,我哥很听我话的。”
温云染点头:“好。”
其实,席池是有私心的。
如果,如果未来有一天,他不在了。
那他希望,他哥哥不要真如帝都传言的那样,一辈子清心寡欲,他希望他身边能有位良人。
离开帝都贵族学校后,温云染到了何赛微信地址上的地方。
那里是一家宠物托育所。
“抱歉,何先生,路上碰到个熟人,聊了几句,来迟了。”温云染面露愧色。
何赛摇头:“没关系,只要您来了就好。”
他真的太想把这条狗给送走了。
看它小小的一只,人畜无害的样子。
其实吧,她的这只狗,简直是只不折不扣的恶犬。
他刚带它回家的那天,这狗就把他的真皮沙发皮给咬没了。
接着,开始咬他的枕头。
再着,开始咬他的衣服。
何赛实在忍不了了,就冲它吼了两句。
最后,连他的屁股也被咬了。
何赛半夜连夜出门去打了狂犬病的疫苗。
最后,实在是无奈,才把这狗送到了托育机构来。
他以为这样就天下太平了,但托育机构却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让他赶紧把狗给带回去,说那狗是祖宗,他们供不起。
于是,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温云染看向托育机构那一排笼子,在最角落的笼子里看到了她捡的那只吉娃娃。
如托育机构工作人员所说,桃花果然龇牙咧嘴的在那里朝隔壁的一只藏獒狂吠。
温云染扶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敢朝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