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告别后,韩为民离开了医院。
席慕深夫妻出了病房,温云染也跟了出来。
病房里,只有席瑾陪着。
“温小姐。”席慕深叫住了一同走到走廊的温云染。
温云染停下步子,礼貌回应:“席先生。”
帝都医院病房很私密,温云染进来时,也没有戴口罩。
席慕深开门见山:“你是帝都温家,温惟也夫妇的女儿?”
温云染笑了笑,没有隐瞒:“是。”
“你跟席瑾,已经在一起了吗?”
温云染说是。
“帝都传言,说温家那个劫后余生的女儿,得了精神分裂,是真的吗?”
席慕深是位绅士,他一般不会主动去提人家的私事,但这件事情关乎席瑾,所以,他也顾不得绅士了。
温云染知道他会问这个,也非常诚实的回答:“不是。”
席慕深问:“那真相是什么?”
温云染没有回答,只说,“席先生,如果有一天,我真正成为了席瑾的妻子,我会把所有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您。”
席慕深深邃的眸子拉长。
温家果然有秘密。
知道席慕深仍有所顾虑,温云染说,“但有一点,我可以向您承诺,席瑾是我最喜欢的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他不利。”
席慕深知道,一直都不为情动的席瑾,他既然会为了这个女人冲撞他,就说明——
温云染,是他席慕深不能去动的人。
他不再多说什么,“希望温小姐能说到做到。”
温云染点头:“一定的。”
-
席慕深夫妇离开了,温云染直接去了盖中华的办公室。
“叩叩。”
门被敲响。
盖中华抬头,看了眼门口的人:“请进。”
温云染进门,礼貌得体的在盖中华对面坐下:“盖医生,您好。”
盖中华放下手上的笔,问:“你是席池的家属?”
刚刚在病房,虽然她没有说话,但盖中华记住了她的脸。
“算是吧。”
不过这不是温云染的来意,她的来意是:“盖医生,你看着我的脸,能记得我是谁吗?”
盖中华认真端详了温云染。
的确是有几分眼熟,但他没认出来:“您请直说。”
温云染自我介绍:“温寄亭是我爷爷。”
盖中华立马就想起来了,“你是小云染,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嗯,”不过温云染可不是来叙旧的,“我想跟你聊聊席池的病情。”
此时,席瑾坐在201病房里,看着席池。
“阿池。”
“嗯。”少年的语气多少有些桀骜不驯。
席瑾找个张椅子坐下:“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什么?”
“为什么打人?”
席池把脸扭到一边:“不为什么,心情不好就打了。”
“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打人?”
席瑾的嗓音很温和,但席池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亲情的压迫感。
他说:“因为他嘴欠。”
时间回到五个小时前。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生物课。
下课后,班里的同学纷纷离开教室。
席池还没走,他看着姜禾背着书包出了教室,自己才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
刚起身,就听见身后有几个男生的声音。
“哎,我跟你们说,我前几天晚上去外面吃烧烤,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快十点的样子。”
说话的男生叫徐知远,成绩很差。
“然后呢?”另一个男生附和着。
徐知远继续说:“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哑巴从一辆豪车上下来,她身上还穿着男人的外套。”
同桌惊讶:“啊?这么劲爆?”
“还有更劲爆的呢,你知道那个哑巴穿的什么衣服吗?是那种夜场小姐的衣服,就很露骨的那种。”
他同桌好奇:“有多露骨?”
“露骨到……”徐知远想了想,“我连她的沟都看到了,还有,裙子
听到这里,席池握着书本的手本能的用了力。
徐知远继续传播:“你别看那个哑巴平时独来独往的,一副乖乖女的做派,其实呀,她私底下,可浪了。”
他非常肯定:“我敢肯定,送她回来的那个人,肯定是她的金主,她那天衣衫不整的回学校,肯定是在车里跟那个老男人做了那种事。”
同桌很吃惊:“不会吧?我看姜禾平时挺乖巧的啊,不像这种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