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陋,只有生活必须的几样家具,四壁是水泥,连腻子都没有。
那边床上躺了个长相斯文的男子,他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见到席瑾,床上的人挣扎着想起身,他唤:“五爷。”
“躺着别动。”席瑾扶着他,靠在床头。
床上的人才没再动。
“阿屿。”
席瑾回头,看向刚刚开门的男孩:“怎么回事?”
阿屿姓秦,全名秦屿,二十一岁。
他说:“五爷,阿肆的身份可能暴露了,他被人打了。”
席瑾看向床上的阿肆。
阿肆的本名叫李阿肆,今年二十五岁。
哦,对了,他还有一个名字,是工作的时候用的,叫“凤七”。
李阿肆拉了拉秦屿,“阿屿,别替我隐瞒了。”
秦屿小声喊:“阿肆。”
席瑾看了看他们两个,眼神停在李阿肆的脸上:“伤的怎么样?”
李阿肆很虚弱:“应该还死不了,但,怕是要坐一辈子的轮椅。”
“医生怎么说?”
秦屿帮着说:“哦,刚刚马医生来看过了,说阿肆他的命丢不了。下手的人,目标应该不是他的命。”
“应该是……”他停顿了一会儿,“他的命根子。”
李阿肆始终垂着头,满脸愧色,不敢抬眼看席瑾:“五爷,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到底怎么回事?”
李阿肆这才缓缓抬了头:“五爷,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您不必为我伤神。”
他这才把情况娓娓道来。
在半个月前的一个黄昏,不夜城还没正式营业。
凤七和其他几个少爷正在打扫包厢时,会所经理林亦菲叫住了他。
“凤七,你跟我过来一下。”
短暂的迟疑后,凤七跟了过去。
林亦菲把他带到了会所的招待室门口,说了句“进去吧”。
之后,林亦菲转身离开。
凤七很拘谨的进了招待室。
里面很大,里面的沙发也很大。
沙发上坐了个人,是个女人,
盘着黑发,穿着旗袍,身材极好,长的很漂亮。
沙发上的女人看向他,只温柔的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凤七认出了那人,是沈氏的千金——沈嘉诺。
他在新闻上看到过。
他当时在看新闻时,就被这个旗袍佳人给迷住了。
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美。
凤七乖乖去把门关了。
沈嘉诺的坐姿很淑女,双腿并拢,上半身笔直,她朝他扬了手:“你过来。”
凤七挪着小步,慢慢走过去,低着头,也不敢正眼看她。
凤七走到沙发边上时,沈嘉诺拉着他坐下。
眼神毫不掩饰的落在他的脸上。
沈嘉诺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凤七的下巴上,轻轻抬起他的头:“林经理说,你是会所里长的最好看的。”
的确是长的不错。
但,跟他完全没得比。
虽然凤七被许多富婆这样摆弄过,他早就应该十分纯熟了。
但眼下,他被沈嘉诺这样摆弄着,却十分的紧张。
他说:“是林经理看得起我。”
沈嘉诺松开他,看了看茶几上的玻璃杯。
凤七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把酒喝了。”沈嘉诺说。
凤七定定看着,没敢动。
“放心,没毒。”她端起酒杯,递过去。
凤七接了过来,看了两秒,之后一饮而尽。
他把酒杯放下,声音透出自卑:“沈小姐,请问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嘉诺摸到沙发边上的遥控,轻轻按了一下。
招待室里的灯忽然暗了下来,整个屋子里,只剩下看不清脸的暖黄色。
凤七身子往后缩了缩。
沈嘉诺抓着凤七的衣领,把脸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林经理还说,你是整个会所里,活儿最好的。”
凤七大口喘气,“沈小姐,你什么意思?”
沈嘉诺放开他的衣领,站起身。
一颗一颗解开她旗袍的盘扣。
此时的凤七,忽然感觉身上一片燥热。
“沈小姐,你刚刚给我喝的是什么?”
沈嘉诺已经把旗袍脱下来了。
她穿着黑色高跟鞋,伸出一条腿,勾住凤七的腰。
从茶几抽屉里拿了个东西,塞进他的手里。
她的手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