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星纯心脏砰砰直跳,她很害怕薄靳言会一直追问下去。
刚好枕头底下还藏着两张病情报告单。
万一被发现了,该怎么圆这个谎?
“嗯?”
薄靳言站起身,狭长的瑞凤眼仔细地打量着乔星纯,“报告单呢?”
“我想吐。”
乔星纯双手紧攥着被角,局促不安地说。
“想吐?”
薄靳言也有些紧张,“胃不舒服?”
“不是。妊娠反应,孕吐。”
“才怀上就吐?我该做些什么?”薄靳言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杵在她跟前,跟着手足无措。
“你帮我把垃圾桶拿过来。”
“嗯”
薄靳言不太情愿用手去触碰垃圾桶,但还是快速地将垃圾桶移到床边,“该怎么做才能缓解孕吐?”
“看体质吧,有些人可能会吐上好几个月。”
“你上次也会孕吐?”
“嗯,一直到六个多月才好。”
“......”
薄靳言没想到怀个孕还要被这么摧残,他突然就后悔了。
他不该怪她不要孩子。
左右辛苦的人都不是他,他哪来的发言权?
乔星纯干呕了半天,也没呕出半点东西,又软软地躺了回去。
由于停止服用止痛药。
她时不时的就会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正如现在,她疼得完全能说不上话,脸色也是肉眼可见地苍白了下去。
“还想吐吗?”
薄靳言坐在一旁干着急,他总算是想明白了厉枭为什么会说她都快碎了。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狂风中的娇花,随时随地都有被吹散的可能性。
“好些了。”
乔星纯点了点头,最痛的那个劲儿缓过来后,精神头也跟着好了许多。
“跟我回去?”
“嗯!”
乔星纯偷瞄了他一眼,再三确认道:“我每天都能看到小白和念念,对吧?”
提及小白,薄靳言眼皮狂跳。
这小子过敏还在挂水,他竟给忘得一干二净。
“小白他过敏了,在医院挂水,我去找他。”
薄靳言话落,就准备起身去找小白,抬眸的瞬间,就见小白幽幽地倚靠在门边,“爸爸,我早就挂好水了!”
“...挂好了不就好了,你委屈什么?”
“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血液倒流,可疼了!”
“......”
薄靳言看着自家儿子青红一片的手背,多少有些自责。
“一定很疼吧?”
乔星纯轻轻地揉了揉小白的手,光是看着就觉得心疼。
“不疼了。妈妈,我现在还帅不帅?”
小白的脸上贴了一个医用的OK绷,整个人依旧一副软软糯糯的样子,看起来香香的。
“帅。”
“这就好。”
小白长长地舒了口气,小声嘀咕着,“爸爸说妈妈喜欢小白脸,我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小脸蛋。”
“薄靳言,你这么教孩子的?”
乔星纯这个时候自然不敢质疑薄靳言,但还是觉得他这样教孩子不太妥当。
“回家。”
薄靳言打横抱起了乔星纯,而后不深不浅地看了眼自家儿子,“话这么多,走路应该也很利索吧?”
“爸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小白总感觉薄靳言在阴阳怪气,又听不明白具体是什么意思。
不过司机叔叔很快就把他抱了起来。
晕乎乎的他,倒是一步路都不需要自己走。
回到十里江湾后。
乔星纯因为过度虚弱,又一次昏昏沉沉睡去。
等她转醒的时候,窗外已然一片漆黑。
她揉了揉眼,才从床上坐起来,黑暗的卧室中陡然传来了薄靳言的声音,“醒了?”
“...嗯。”
“这段时间尽量少上网,宴会上的监控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你永安巷那套租下来的房子也被人给砸了,维修款我替你付了。”
“谢谢。”
乔星纯后怕不已,幸好她还有薄靳言,要不然她指不定要被那群慷慨激愤的网友给撕了。
“现在清醒了吗?”
“清醒了。”
“验孕棒拿去,现测。”薄靳言开了灯,顺道将验孕棒给她递了过去。
“可是我才从医院回来,有必要再测一次?”
“我必须确保孩子每天都在。”
“哦。”乔星纯觉得薄靳言这是多此一举,但还是规矩地下了床,准备去卫生间操作。
“去哪儿?你必须在我眼皮底下测。”
“这玩意儿早上测会准一点,要不明早再说?”
“必须现在。”
“好吧。”乔星纯拗不过他,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进了卫生间。
薄靳言也想跟着进去,被她“砰”地一声关在了外面。
乔星纯测好后。
薄靳言看着分明的两条杠,心满意足地将验孕棒塞进了裤兜里。
他正了面色,极其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