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杀我...我说!”
吴妈吓得脸色发青,老泪纵横地说:“先生,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乔小姐的事。这一切,全是江枫眠让我干的!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听他的指示,将他安插在园艺师的行列,带进别墅。”
“然后呢?”
薄靳言握枪的手略微有些颤抖,要不是理智还在,他真有可能开枪打死这个老妖婆。
“然后江枫眠潜入了乔小姐的卧室,将床单换成了帝豪酒店的床单,他还脱了乔小姐的衣服,拍了几张照片。”
“他拍完照,还想继续,我听到田妈买菜回来的动静,就赶忙制止了他。”
“江枫眠顺利脱身之后,是我给乔小姐穿上的内衣和睡衣,本打算将床单拿出去扔了,又怕被监控拍到,只好藏到了床底下。”
吴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代了全部事实,紧接着福伯也从吴妈卧室的床底下找到了那床印有帝豪酒店字样的床单。
看到床单的那一刻。
薄靳言悲愤交加,正想一枪崩了吴妈,福伯赶紧拦下了他,“先生,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这么做,不值得啊!”
“是啊先生!不值得的。”田妈赶忙捂着枪口,连声附和着。
门外的小方见状,亦赶忙夺下了薄靳言手中的枪。
薄靳言赤红着眼,一脚踹在了吴妈的腿肚子上,“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她!”
“先生,我没有伤害过乔小姐。真正伤害她的人,是你啊!”吴妈疼得在地上打滚哀嚎,她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在她看来,乔星纯那样卑贱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做这家的主人。
她早已将自己也当成了这里的一份子。
对她而言,乔星纯更像是个外来的入侵者。
从一开始,吴妈对乔星纯的敌意就很大...
福伯让人将吴妈送去医院治疗后,薄靳言依旧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吴妈有一句话没说错。
真正伤害乔星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如果他能给予她应有的信任。
她又怎么会这么受伤?
说白了,这一切全是他的错。
是他从不肯相信她,从不肯听她解释...
“为什么会这样?”
薄靳言颓然蹲下身,双手捂着突突作痛的脑袋。
想到自己对乔星纯做的一切,他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他不该伤害她的!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然而,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无视了她的害怕,她的惊恐,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全部扣在了她的头上。
薄靳言后悔不已。
他想要给乔星纯打电话,想要重新找回她,想要向她忏悔,跟她道歉。
可是她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通的状态。
她真的不要他了吗?
薄靳言快要急疯了,正打算让人锁定乔星纯的位置,傅景川的电话恰巧打了进来。
“薄哥,有件事你最好先做足心理准备。”
“什么事?”
薄靳言隐隐感觉到傅景川要说的事情和乔星纯有关,心跳不由得漏掉了一拍。
“小嫂子不是主动预约的人流,她罹患了卵巢癌,据说是寰宇集团新员工入职体检的时候检查出来的。”
“怀孕后她为了保住孩子,几乎没吃过止痛药,实在忍不住,才会吃药。”
“她让依依陪她去医院,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可是去的时候,已经被告知胎儿停止发育。”
“还有,她在做清宫手术的时候,拒用麻药。她觉得对不起孩子,想用这种方式感受一下孩子夭折时承受的疼痛。”
傅景川也是才从叶依岚嘴里探知的真相,叶依岚要求他保守秘密,他还是没忍住,将实情告知了薄靳言。
让薄靳言知道真相固然会让他倍感痛苦。
但要是配合着乔星纯瞒着薄靳言,他怕薄靳言会抱憾终身。
“卵巢癌?清宫不打麻药?老傅,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薄靳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以为乔星纯已经够惨的了,没想到上天对她这样的残忍。
“薄哥,我没在开玩笑,这就是事实。”
“我查过她的病历,她除了血糖偏低,没有其他毛病的。”
“依依说,她看病用的不是大名,她用的是乔软软。”
“......”
意识到这一切全是真实发生的事,薄靳言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难受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宁可她和厉枭远走高飞,也不希望她选择离开的背后,是这么血淋淋的现实。
“哥,快来一趟仁禾医院吧。小嫂子早上给依依打了一通电话,让依依将她的骨灰撒在树根里,而后就割腕自杀了。”
“我和依依赶去永安巷的时候,小嫂子已经陷入昏迷中,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傅景川本该先将乔星纯割腕的事告诉薄靳言,而不是她罹患卵巢癌的事实。
只不过饶是他这样的花花公子,在听了乔星纯的遭遇后都十分心疼。
他很清楚,在交代了前因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