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的话,你也可以选择不去。”薄靳言一改冷漠的态度,如同方才对念念说话那般,声音温柔却足够坚定。
“你是说真的?”
乔星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攥住了薄靳言的胳膊。
“二爷,老爷说过今天的事不能出任何闪失。”副驾上霍深的私人助理张涛忽然转过头,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
“我做事还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薄靳言挑着眉,极具攻击性地反唇相讥。
“不敢。”张涛不再多言,有些话他点到即止。
虽说薄靳言的能力在年轻一辈中算得上是个中翘楚。
但和霍深这只实力相当庞大的老狐狸相比,他还嫩得很。
薄靳言显然也是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很快就改了口风,恢复了一贯以来的孤傲,冷眼看向乔星纯,“凌晨前填补上寰宇因为失去史密斯这个大顾客而造成的亏损,你也可以选择不去。”
听薄靳言这么一说,乔星纯眼里的光瞬间寂灭。
她松开了抓着薄靳言胳膊的手,失望至极,“真狠啊。给了我希望,又残忍地让我的希望落了空。薄总,在凌虐人心这一方面,你是行家。”
“......”
薄靳言疲惫地闭上了眼,一路无言。
等车子驶进皇朝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乔星纯的心跳更加快速。
上回她砸伤了史密斯的脑袋,这次要是落在他手里,她绝对凶多吉少。
“走吧。”
薄靳言率先下了车,径自走在了最前面。
乔星纯不安地跟在他身后。
看着暗夜里他伟岸的背影,模糊的视线骤然和多年前的一幕相重叠。
那一夜,债主上门追债。
薄靳言尚还不知道乔家遭遇了什么灭顶之灾。
他一个人面对着一群手持棍棒的混子,依旧坚定地将她护在身后。
多年后的今天。
他的面前不再是千军万马,可他却为了所谓的利益,轻易地将她拱手相让...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包厢的时候。
史密斯早已恭候多时,他的一只手还打着绷带,据说是在被驱逐出境前遭遇车祸撞的。
而他身边,还坐着两位金发碧眼外加地中海的男性。
乔星纯刚落座。
三人就默契地将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
“乔小姐,别来无恙。”史密斯习惯性地顶了顶腮,比起在床上征服乔星纯,他此刻更想让乔星纯尝一尝断手断脚的滋味。
上回来华国,他在这女人身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然他也很清楚,乔星纯背后还有着一个薄靳言给她撑腰。
他不会去招惹薄靳言。
柿子自然得挑软的捏,过过瘾也就够了。
乔星纯触及史密斯阴鸷的视线,眼皮突突直跳。
薄靳言则不动声色地隔开了史密斯等人过于灼热的视线,“路上堵车,来迟了。”
“无妨。”
坐在圆桌另一边的厉枭和傅景川几乎同时开口。
乔星纯和傅景川也算是老相识了。
傅景川是薄靳言多年的好友,曾见证了她和薄靳言的恋爱全过程。
至于另一位,乔星纯倒是没什么印象。
“薄总,幸会。鄙人姓厉,单名一个枭字。”厉枭端起了酒杯,朝薄靳言点头示意。
“原来是厉总,久仰。”
薄靳言跟着端起了酒杯。
这期间史密斯多次将话题引到了乔星纯身上,都被薄靳言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傅景川本就是薄靳言找来的帮手,他自然是处处帮着薄靳言。
厉枭起初并没有注意到乔星纯。
他只是有些好奇,薄靳言在全是男人的场合带着一个女人过来做什么。
原本他还以为薄靳言打算用女人收买史密斯等人。
暗暗观察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对劲。
这位薄总,似乎很在意他身后安静恬淡的小女人。
酒过三巡。
史密斯再也耐不住性子,开门见山地说:“薄总,上回的那笔账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今天,你必须交出乔星纯,这娘儿们砸了我的脑袋,我必须给她点教训。”
“何必跟个女人计较?”
傅景川深知薄靳言不便公然维护乔星纯,率先开了口。
史密斯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们国家讲究男女平等,她砸了我的脑袋,我绝不可能因为她是女人,就不和她计较。”
乔星纯没想到史密斯在酒桌上就开始堂而皇之地向薄靳言要人。
她绷直了身体,肉眼可见地局促不安起来。
“男女平等是这样用的?”
厉枭笑了笑,深深地看了眼史密斯,“我们国家讲究以和为贵。依厉某拙见,不如让乔小姐敬你一杯,一笑泯恩仇?”
“厉总不是美洲国籍?见了美色,连自己的国籍都记错了?”
史密斯随口调侃着厉枭,而后又似笑非笑地看向薄靳言,“霍总说了,乔星纯就是寰宇赠我的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