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奶奶迷八仙,鬼知道你是被奶奶带大的……
而且你手里有将近两百万,现在拍卖价连八十万都没过,你就说缺钱,哄傻子呢?
这个傻子,自然是指陶国安。
谭俊达明白江志浩的意思,无非是怕陶国安捣乱,所以故意拿老人家说事,又把姿态做的很低。
这种情况下,陶国安不会再故意捣乱了。
另外,江志浩一开口,谭俊达就知道正题来了,这肯定就是大漏之一!
强忍着心里的激动,谭俊达做出一脸淡定的表情,道:“可以,你想借多少?先说好,三分利。”
陶国安在一旁嗤笑出声:“大侄子,你这也太小气了,人家都没说借多少就谈利息。小子,要不要我支援你点,一毛钱利息都不要。实在不行,你过来跟我干,保证比你现在拿的钱多。”
谭俊达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人家干嘛的吗,就在这挖墙角,还是当着面挖,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陶国安根本不管谭俊达在想什么,他要做的,就是让人不爽而以。
江志浩冲陶国安摇摇头,道:“谢谢陶总的好意,不过谭少已经答应借给我钱了。”
陶国安听的撇撇嘴,没有再说下去。
而后,江志浩以缺钱的名义,“借了一百万”,谭俊达装模作样的拿起手机转账,实际上两人心知肚明,这只是在骗陶国安。
此时那副画已经拍到了九十多万的价格,江志浩举起手中的牌子,跟着叫价。
价格一路上扬,直到一百三十万的时候才缓下来。
一副临摹的画,哪怕是四王之一的王时敏所画,也只值这么多钱。
江志浩又跟着喊了几次价,把最后一位竞争者斩于马下,最终以一百六十万的价格买下了这幅《张果老见明皇图卷》。
谭俊达笑呵呵的对江志浩道:“恭喜江哥,得偿所愿。”
这时候,相隔几个座位的席阳荣开口道:“这幅画最多值一百四十万,你们怕是买亏了。”
谭俊达转头看了这个前任馆长一眼,道:“千金难买我乐意!”
席阳荣哪知道他这么不给面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最后哼一声转过头去,嘀咕了一句:“无知!”
陶国安也跟着道:“席先生不用生气,年轻人嘛,不懂事。既然他们愿意亏钱,那就让他们亏。”
谭俊达忍不住反唇相讥:“还不知道谁亏钱呢,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咱们走着瞧!”
江志浩在一旁轻轻拉扯了谭俊达一下,示意不要和陶国安针锋相对,以免坏事。
谭俊达也知道这个理,但是看陶国安那一副优越感十足的样子,他就来气。
之后又是几件拍卖品,陶国安买下了一件还算不错的钻石项链,据说是国外某个贵族戴过的,花了两百多万。用席阳荣的话来说,这东西足够保值,买回来赚不赚无所谓,但肯定不会亏钱。
而谭俊达则在江志浩的暗示下,买下了一个机关盒子。
这木盒是用珍贵阴沉木做成的,周围一丝缝隙都没有,巧夺天工。根据主持人的说法,拍卖公司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能打开。因为不知道里面装没装别的东西,他们怕暴力打开会因小失大,干脆把盒子送来拍卖了。
这倒是可以理解,就好像赌石一样,很多翡翠原石外表看着不错,但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为了没有亏本的风险,就标高价卖出去。
别人开出来好翡翠,那是人家运气好,没开出来,自己也不亏。
这个机关盒子并不大,和小孩手掌差不多,如此体积,加上大概三百多年的历史,谭俊达买下来的时候,花了八十多万。
这一次,席阳荣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觉得谭俊达很败家。
阴沉木算得上极品木料,加上这做工,值个几十万。但是八十万,已经远远超出它的实际价值了。
除非里面还有别的好东西,否则亏定了。
随着一件件拍卖品的登场,会场的高潮也逐渐掀起。
江志浩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完,还剩二十万已经买不了别的。那种价格合理,但赚不了大钱的,他又不想要。
而谭俊达则在他的提醒下,接连拍下三样东西,都是百八十万的那种。
此时,所有价值偏高的漏,都已经基本被两人买下,只剩下最后一件。
那是一件宋代的花瓶,保存极其完好,时隔千年,也没有任何掉彩的现象。
这件花瓶是最后的漏,谭俊达能赚多少,就看能不能拍下这一件了。
也不知道是他们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陶国安也看上了这件花瓶。
因为陶国安告诉他,这是宋代一位官大人的私窑所出,本来是想鱼目混珠卖官窑价格的,结果刚做了没几件就因为主人家凡事被查了出来。所以,每一件都堪称孤品,价值非常高。
陶国安未必喜欢古董,但他喜欢这种稀少的东西,席阳荣这边介绍完,他就举手喊价。
谭俊达和江志浩互视一眼,两人都有点头疼。
虽然不喜欢陶国安这个人,但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财大气粗,是他们的拦路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