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国安听的一怔,老爷子这么厉害?那他的徒弟,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自己从美术学院找的学生虽然有点水平,可是比起金正清的徒弟,怕是还有不小的距离。
倘若今年再输给谭明远,又得被他笑话一整年。
想到这,陶国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谭明远看出了陶国安的苦恼,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道:“怎么样,陶董事长如果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如果在美术学院找的那个不行,我可以让你一步,全场随便你挑。哪怕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你选他当棋子我也认了。”
谭明远的嚣张,让陶国安脸色很是不好看,却又无可奈何。
金正清的弟子,哪是一个美术学院的学生所能比拟的,就算谭明远说让他在全场任意挑选,可陶国安对这些人又不了解,怎么挑?
何况根据往年的经验,来参加这种比赛的,大多属于业余选手。连一个美术学院的高材生都能夺得桂冠,足以看出这些人的水平了。
陶国安越是如此,谭明远就越嚣张。
一位身家数亿的董事长,竟然为了这么点事情,跟个孩子一样斗气,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这时候,江志浩在一旁对陶国安道:“陶董事长,既然谭董事长说了让你任意挑选,不如这样,我帮你挑一个选手好了。倘若赢了,算陶董事长欠我一个人情,倘若输了,也有我担一半的责。”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担责?”谭明远立刻发出不屑的声音。
他对江志浩的印象极差,主要还是因为谭俊达听了江志浩的话,在棚户区花一千五百多万买房子。这件事,谭明远气的两天没吃下饭。
同时,晋才良也发出了不屑的哼声。
像这样的业余比赛,以晋才良的本事,是不愿来的。但谭明远身家不菲,他有意和这样的富豪打好关系,才来帮把手。
现在江志浩说帮陶国安挑个选手,还说赢了就可以得到一个人情,那潜意思不是说他晋才良连这群业余选手都不如吗?
心高气傲的晋才良,如何能忍,他直接对江志浩道:“你要是赢了,我单独再给你十万块!不过你要是输了,得给我五体投地的表示佩服!”
所谓五体投地,是指两手、两膝和头一起着地,是古印度佛教一种最恭敬的行礼仪式,比喻佩服到了极点。
而在此刻,这样的方式无疑是对人的一种羞辱。
陶国安本来还觉得江志浩说的有道理,两个人一起分担,总好过他独自丢人。万一输了,也可以说是江志浩选的人不好。
但是晋才良加了一个五体投地的赌注,则让陶国安犹豫了。
他对江志浩是真心要拉拢,可不是带他来特意丢人的。万一真因为这事丢了个大人,以后见面可就太尴尬了。
江志浩看出陶国安的犹豫,笑着道:“既然这位晋先生说了,那就按他说的办。陶董事长不用担心,直觉告诉我,这里隐藏着一位水平极高的书画家,赢得比赛应该不成问题。当然了,评选的时候一定要公平公正。”
江志浩这话,是在提醒陶国安,谭明远和晋才良两人在那边冷嘲热讽半天,陶国安早就忍不了了。
现在江志浩自信满满,那么多人看着,陶国安也没法退却,最后一咬牙,道:“行,那你去挑,评委会那边交给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搞猫腻!”
作为赞助商之一,本身就是比赛最受讨好的人,有陶国安亲自坐镇,想必书画协会的评委们也不敢乱来。
江志浩也不多言,拉着马竞同满场溜达找人。
而谭明远则对在这边等待的陶国安道:“老陶,你还真相信这小子?别说我没提醒你,他是个骗子。”
陶国安转头看他:“他骗你什么了?”
“就他那点本事,能骗得了我?不过我那个傻儿子,被他骗了一千五百万,去西昌路的棚户区买房子,说什么那里会有大发展。像这样的人,你也敢相信他,你说你输的应不应该?”谭明远笑呵呵的道。
谭俊达之前买房子的事情,本是他最不爽的,可是现在用这件事来恶心陶国安,却是很爽。
陶国安听的一怔,随后脸色有些难看,西昌路的棚户区是有名的烂地方,如果江志浩真像谭明远说的那样,自己让他挑人,怕是真要丢死人了。
可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反悔哪还来得及。
而且不等陶国安思考太久,江志浩已经找到了那名年轻的书画家。
在马竞同的帮助下,江志浩劝说了这个名叫云文书的年轻人帮忙比赛。随后,江志浩又把云文书拉到陶国安面前,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的水平极高的书画家了,名叫云文书。”
看清这个人的样子后,谭明远和晋才良都哈哈大笑出声,而陶国安的脸色,则难看到极点。
因为云文书今年刚满十五岁,连高中都还没上。.
他身上还穿着校服,看起来满脸稚嫩,加上性格有些呆呆的,很是其貌不扬。
这样的人放在人群里,不注意根本看不到,更不可能看出他有什么书画才能。
本来很多人都以为江志浩是挑了个哪个书画世家的子弟,或者学院的高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