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人斜着眼睛看他,一脸的吊儿郎当:“什么说什么?跟你很熟吗,问这么多,闲着没事干了?”
江志浩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年轻男人被看的有些发毛,很想说点什么。
可江志浩的气势太过惊人,尤其那眼神,让他觉得好像被针刺了一样,有点不敢直视。
就连旁边的女伴,都一样微微靠近了他些许,仿佛这样能够提供更多的安全感。
然而江志浩没有再找他的麻烦,转身对空乘道:“请带路吧。”
“好的。”空乘也看出江志浩不是普通人,态度更加恭敬了几分,连忙在前面引路。
待江志浩去了另一处位置坐下,看不到他人了,年轻男人才吐出憋了好久的一口气。
他脸色有些燥红,额头也有些冒汗,忍不住拎起衣领子扇风,嘟囔着:“怎么这么热!”
中年男子看他一眼,沉声道:“看你这点出息,随随便便一个陌生人就把你吓成这样。”
中年男子并没有和江志浩对视,虽然隐约感觉到对方的气势,但他不是这个年轻人,无法正面体会那气势的惊人之处。
年轻男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里也觉得不服气,道:“我才没有怕他,我就是……”
“行了,少说废话!卢神医那边联系好了吧?”中年男子问。
“早就联系好了!”年轻男子连忙回答道。
中年男子嗯了声,随后有些不满的道:“一开始不是说好地方了吗,怎么又突然去榕城了?”
“我也不知道。”年轻男子苦着脸,道:“卢神医好像说要去榕城见个什么朋友,才让我们直接过去,找他看病的人太多了,咱们这可是排了几个月的队才好不容易联系上。如果错过这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只叹口气,道:“毕竟是国医圣手,能排上队就算不错了。”
“爸,您这病已经找了很多医生看过,都没什么好办法,确定卢神医能看好吗?”年轻男子问。
中年男子点头道:“卢神医手里有一份秘方,就是专门治这种病的。这事我找人打听过,千真万确,能不能治好,就全靠他了。”
这名男子是国内一家大企业的老总,名叫聂云平,患有怪病数年,总是治不好。如今浑身疼的厉害,动都不想动。
去医院诊治很多次,医生说如果再治不好,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全身瘫痪。
对一个还不满五十岁的男人来说,现在正是人生和事业的巅峰期,怎么舍得就这样瘫痪卧床。
然而西医没有好办法,找了许多的中医,也都说治不好。最后才打听到神医卢天德这里,说有一份秘方可以治这种病。
排了几个月的队,终于有机会和卢天德见面,这是他最后的希望,十分重视。
旁边这对年轻男女,则是他的儿子聂志杰和儿媳妇方佳卓。
飞机正常起飞,降落后,江志浩起身向外走,刚好又和聂云平一家三口走到了一起。
看到江志浩,聂志杰哼了声,嘟囔着一些不清不楚的难听话。
江志浩懒得理他,这时候,手机响起来。
拿起来看了眼,见是卢天德的号码,便接了。
手机里传出卢老神医中气十足的声音:“江先生,别来无恙啊。”
“卢老好,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上次不是说要来你家做客嘛,因为事情多,耽误了几天。这不,瞅着有点空档,就立刻过来了,怎么样,不知道江先生方不方便一块吃个饭?”
卢天德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主动来拜访你,还要请客吃饭,江志浩哪里会拒绝。
“我刚下飞机,如果卢老不介意的话,我想先回家换身衣服,洗个澡。和您老见面,总不能一身邋遢的出现。”江志浩道。
他这话算是给足了面子,让卢天德大为高兴,道:“行,正好我有个病人要来找我,那江先生先回家整理一下。等你来的时候,我应该也差不多给人看完病了,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喝两杯。”
如此定下后,江志浩挂断电话。
下一刻,聂志杰的电话响起来。
依然是卢天德的声音,只不过相对于和江志浩说话的客气,卢天德现在的语气,显得高高在上。
“你们到哪了?”卢天德问。
聂志杰一边对父亲聂云平说这是卢天德的电话,然后又立刻回答道:“卢老您好,我们刚下飞机,正准备去市区呢。”
“速度快点,我晚上约了一个贵客一起吃饭,不能耽误时间。如果你们来的太晚,就等下次吧!”卢天德语气严肃的道。
聂志杰连忙道:“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过去,您放心,绝对不会耽误您的事!”
“那就这样吧。”卢天德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都说医者仁心,但实际上,哪怕卢天德这样的神医,也很清楚,一个人是救不了天下人的。
那么多病人,每天治一百个,也还是会有人因为等不到他的救治而死去。
所以他已经想的很开了,有缘就见,无缘就算,只要问心无愧即可。
所以像聂云平这样的病人,卢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