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问钟毓。
“钟医师,我女儿手术结果怎么样,她脸上一点瘢痕都不会留吧?”
他话语里满是急切,他知道女儿最在意什么,所以率先问出口。
钟毓拿下口罩,措辞严谨道:
“任何手术切口都不可能完全没有瘢痕,我的技术只能使瘢痕不明显,将隐蔽在皮纹褶皱中成为一细小的线形瘢痕还是可以做到的,至少肉眼难以分辨,但影响切口愈合的因素有很多,术后还需精心护理。”
卓爸连连点头,他明白钟毓话里的意思了,手术成功,后续护理好,他女儿的劫难也就过去了。
郭鹏飞虽然是在给钟毓打下手,但他也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顾不上跟人寒暄,他迫切想要把患者送到病房后,尽快回去做个详细的小结。
钟毓这边忙完,周琴那边事情却多的堆积成山。
她加班加点的刚做好上个月工资表,结果一杯水还没喝下肚,厂里的邹主任又给她送来了外包单位的账册。
周琴暴脾气上来,直接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不高兴的问道:
“邹主任,我怎么记得这外包单位的账册不是我的活啊,你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邹主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本来确实不是你的活,但我看你工作效率高,最近季红又刚好请假了,所以这事儿干脆就交给你做了。”
周琴气笑了,她双手掐腰,一脸凶相的问道:
“我工作效率高这破事就得交给我干?我看着就这么好欺负?”
邹主任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她,无非就是知道她跟宋炳坤离婚了,这是拿当她是软柿子捏呢。
邹主任本来就长的瘦弱,一米七的个子才一百二十多斤,周琴这么一逼近,他还真有些怵的慌。
他强自镇定道:“周会计,你可不能乱说话,这是在工作单位不是在你们家,我身为你的主管领导,正常的给你分配工作而已,这是你的职责,你最好离我远点,我有涵养不跟女人动手。”
周琴已经有了新的职业规划,家里又不等着她那点工资买米下锅,又岂会忍气吞声。
她直接了当开门见山的说道:
“邹邦瑞,你想讨好老宋,用不着拿我作伐子吧,我是跟他离了婚,可我又没刨你们家祖坟,用得着你特意针对我,你俩难不成有一腿儿?”
邹主任气的脸色铁青,伸着手指颤抖着说道:
“周会计,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厂长都是大男人,你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两人这一番动静引起了不少同事的围观,周琴这口无遮拦的话让看热闹的人咬牙憋笑。
邹主任在工作上没什么能耐,在厂长身边溜须拍马比谁都会,看不惯他的人很多,少不得有人看笑话。
也有人注意到了周琴说的两个关键字,不少女职工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周琴丝毫不在意。
她故作委屈道:
“大家都是拿一样的工资,凭什么事情都落在我头上?谁不知道外包单位账目难做,你当我好欺负呢?”
邹邦瑞原以为周琴没了宋炳坤这个靠山,为了保住工作肯定会忍气吞声,哪晓得她居然会硬刚。
“周会计,服从领导工作安排是你的职责,你要是不想干就别干了。”
周琴可不是吓大的,她冷笑着说道:
“老娘二十多年的工龄了,是你说不干就不干的?你算老几?想把我逼走,那就让宋炳坤亲自过来。”
自从办理离婚手续以后,她就跟宋炳坤没有见过面了,哪怕同在一个单位,想要刻意避开也是可以做到的。
周琴的态度一直很坦然,她没刻意回避过宋炳坤,反倒是宋炳坤有些回避她。
可能是闹得动静有点大,宋炳坤也给吵来了,等他到财务室,已经有好多人都知道他们离婚的事了。
周琴一见宋炳坤就冷笑,那脸上的鄙夷让宋炳坤差点站不稳。
他强自镇定,板着脸高声喝道: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手里的活都干好了?广州那边的订单要加急,你们晚上都想留下来加夜班是不是?”
宋炳坤在周琴这里说话没什么分量,可他在十二棉纺织厂的地位还是无人撼动的。
他一发话所有工人都跑了,没了人围观邹邦瑞先声夺人对着宋炳坤叫屈。
“厂长,因为季红请假去医院照顾她女儿,外包那边的账册没人做,我才把这活交给周会计的,哪晓得周会计不仅不服从命令反而出言侮辱我。”
宋炳坤有些头痛,他最近没有一天是不后悔的。
离婚这事说漏嘴让邹邦瑞知道了,他自作主张的为难周琴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邹主任,周会计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你确实不应该给她加码,这事你做的不对,赶紧给人道歉。”
邹邦瑞有些傻眼,这跟他预期的有些不一样,他憋屈的不说话。
周琴幸灾乐祸道:“邹主任看着似乎很不服气啊,我跟你们宋厂长就算离婚了,我也是他儿子的妈,你就算有意见也最好憋着,要是觉得太清闲,那就接手我手上发工资和做预算的活儿,你自己看看工作量大不大,你实践了才有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