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君跑的太快,与纪学礼迎面碰撞到了一起。
被他撞到的人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他自己倒是摔了个屁股蹲儿。
纪学礼镇定自若道:“郑医师?你没事吧?”
郑君尴尬的站起身,他整理了下衣服淡定道:“我没事,不好意思纪院长,刚才是我走的太急了。”
纪学礼摆手表示无碍,他开口问道:“你是来找阿毓还是储建文?”
郑君正色道:“我是来请钟老师去医院主刀的,现在事情谈好了,我准备去找建文。”
纪学礼了然,能看的出来他确实挺急的,临走前纪学礼不忘嘱咐一句。
“有空要加强锻炼,身体素质不好扛不住高强度的工作。”
郑君无奈挠头道:“我跟您的身体素质确实不能比,以后会适当增加锻炼的,您放心不会影响工作。”
纪学礼点点头转身离开了,郑君还不知道储建文去哪了,他得到处找人也就没有多耽搁。
钟毓在办公室听见纪学礼的声音了,她将桌上的资料全部放到柜子里锁起来,而后脱下白大褂,纪学礼进来时她也弄好了。
她拿着包边往外走边说道:“你今天来的挺早,手头上的事情都忙好了么?”
纪学礼自然而然的接过她包,牵着她手淡笑道:“再忙也不耽误接你下班啊,你明天要去军区总医院动手术?”
钟毓嗯了一声,倒也不觉为难。
“郑君他们处理不了,我总不能拿乔看着患者受罪吧,反正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纪学礼笑道:“那明早正好可以跟我一起去医院,我最近也没怎么关注整形外科那边的事,郑君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
他俩闹矛盾这事,估计军区总医院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家纪院长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听说也是正常的。
钟毓言简意赅的跟他说了一通,纪学礼听了只觉问题出在郑君身上。
他言辞犀利道:“他这哪是不作为啊,不过是仗着储建文在乎他偷偷开小差了,男人虽神经大条些,但也不至于看不清女人那点小心思,有时候不主动不拒绝就是变相默许了。”
钟毓十分赞同他这观点,她压低声音道:“原本我还觉得郑君不错呢,他这事一出,我都想劝建文分手了。”
纪学礼淡笑道:“他可比储建文心思深多了,不过,他俩不管从哪方面都挺相配的,家里又是门当户对,既然在父母那里过了明路,想要分开就有点困难了。”
钟毓眉头微皱,“不至于吧,又没有结婚,总还有反悔的余地吧。”
纪学礼知晓钟毓虽在专业领域精通,却对其他事情不太了解,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两人上了车,纪学礼贴心的替她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他才开口道:
“从他俩决定在一起,且见过双方父母得到同意后,基本上这事就板上钉钉了,不论是郑家还是储家都不是小门小户,他俩的结合也代表着两方势力的结盟,现在政界的水比较混,又在换届的当口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明白了吗?”
钟毓没有想过这么深,但她看储建文的生活无忧无虑,想跳槽就跳槽家里人也没有过多干涉,觉得她过得还挺自由的。
“但建文父母挺宠她的,应该不会明知她受委屈还强压她低头吧。”
纪学礼将车左转后,才说道:“有些事情做父母的也无可奈何,不能说他们不爱女儿,只是很多时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钟毓并不质疑纪学礼说的话,他生活的环境与储建文他们差不多,听多了见多了自然也就不稀奇了。
她也不是爱管闲事的性子,一脸淡然道:“这事也不过是咱俩私下讨论,郑君虽有小错,但罪不至死,要是建文这里能下重药治他,倒也不是非分手不可。”
纪学礼好笑道:“那如果是我犯了这样的错误,你会选择原谅我一次吗?”
钟毓坐直身体,面色严肃道:“如果是你主观意愿上的开小差,那我肯定不会容忍了,我这里只做筛选不负责调教,我眼里不揉沙子你不是不知道。”
纪学礼皱眉道:“那为什么对郑君就这么宽容呢?”
钟毓理直气壮道:“郑君又不是我对象,我跟建文的性格也不一样,她能容忍的我不能,且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这是我的一贯风格。”
纪学礼笑出声来,捏着她手亲了一口,满脸戏谑道:
“好一个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我受教了,不过我不会给你提分手的机会,你安心等着做纪太太就好。”
钟毓也从未在这方面担心过他,嗔怪道:“赶紧开车回家吧,江姨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别磨磨唧唧了。”
纪学礼侧头坏笑道:“既然你觉得车速太慢,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风驰电掣……”
不等钟毓拒绝他一踩油门跑的飞快,钟毓则因为惯性一下子撞上椅背,她气恼的拍打他手臂。
男人至死是少年,沉稳如纪学礼也有癫狂不靠谱的时候……
郑君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到医院,他臭着张脸先去查房然后进了手术室。
周泽有门诊,他今天正好轮休,昨晚他找储建文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