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锦尴尬笑了笑,朝着里面喊了一句:“公公,您不是说要我陪您到马车上玩吗?”
屋里的云岩反应迅速,捏着鼻子夹着嗓子回应道:“是啊。”
周云锦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丫鬟,笑了笑:“你看,公公是这么说的,劳烦姑娘准备马车了。”
丫鬟这才低头退下,不一会儿,便有马车前来,丫鬟身旁还跟着小厮。
“赶车的小伙计就不用了,咱们公公想要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是不是啊公公!”说着,周云锦又提高了音量,看向屋里。
屋里的云岩再一次捏着嗓子回答道:“是啊。”
丫鬟无奈,带着小厮退下,瞧见四下里没人,周云锦这才让屋里的人出来,云岩与云弩架着谭江先上了马车。
周云锦刚要上马车,却被陆明丰拦了下来。
他将周云锦的领子扣好:“下次不会让你以身涉险了。”
周云锦觉得这人有些婆婆妈妈,但又有些暖心,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了逃避陆明丰灼烈的目光,周云锦转身便上了马车。
陆明丰跳上马车,架着马车便向外驶去。
府里瞧着是谭江的马车,便也没有拦,就连驾车的小厮也没有细看,众人便这样逃出了这边。
一路向善堂而去,胡勒尔夫倒是已经将这里占为己有了。
将自己手下的小喽喽聚集起来,要将村民赶走,依晓见着情形不对,便直接跑到内院,护住了云蕊的房间,又将元泽护在身后。
好在男人们是住在外面院子的,胡勒尔夫到底也只是个黄毛小子,和这些做活的庄稼汉比起来,当真是高下立见。
“我劝你们识相点,把我的地方给我让出来,否则,我便让你们都不得好死!”胡勒尔夫毫不客气,昂着鼻孔看着众人。
“让谁不得好死?”陆明丰的声音传来,胡勒尔夫有些惊恐,抓过身去边看到了驾着马车来的陆明丰。
“不可能啊,主人怎么会把他们放出来?”胡勒尔夫不明白,还在纳闷儿时,身后的庄稼汉便将这些小屁孩全都拿下。
陆明丰跳下马车,大步流星走来,站定在胡勒尔夫跟前:“当真是诡诈奸猾。”
马车上的云岩与云弩将谭江架着下了车,胡勒尔夫这才目瞪口呆,随即惊恐的目光落在陆明丰的身上:“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陆明丰一个手刀便劈了下来,也不知这是他受的第几个手刀……
“辛苦大家了,都散了吧。”周云锦浅笑说道。
众人也不多过问,便闪开,将路让了出来。
胡勒尔夫又被关到了柴房,陪着他的还有谭江,将两人绑好塞住嘴后,陆明丰不知从何处打来两桶水,一人一桶浇到头上。
两人瞬间清醒。
“呜呜呜……”谭江呜咽地瞧着几人,眉头紧蹙,想要挣扎,可肥胖的身子根本起不来,越是挣扎越是要栽下去。
一旁的胡勒尔夫已经熟悉了陆明丰的招数,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只是默默蜷缩在角落,也不吭声。
陆明丰将谭江嘴里的抹布扯了下来,粗糙的抹布划的谭江嘴角都有些出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陆……陆明丰,你,你胆大包天!”
还没等他说下一句话,陆明丰的耳光便落了上来:“那也比不上你,在院子里种那种违禁的东西,你主子知道你这条狗是害人的狗吗?”
谭江不知是被陆明丰的耳光打蒙了还是怎么,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派你来抓我,你却做这种勾当,若是我把你呈到你主子跟前,说我投诚,你说是你在你主子心里的地位高一点,还是我在你主子心里地位高一点?”
陆明丰凑近,鹰一般的眼睛盯着谭江,似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谭江说不出话来,也不敢直视陆明丰的眼神,只觉得吓人的很。
“现在,你的命是在我手里,可不是在你主子手里,要生要死,是我说了算。”说着,陆明丰拿出一把短刃,刀抵着谭江的喉咙。
谭江是贪生怕死的,吓得直哆嗦,颤颤巍巍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想问,知不知道一种凝寒霜的毒药。”陆明丰将短刃收了回来,坐在一旁,看着谭江问道。
“凝寒霜……”谭江只觉得这名字听得耳熟,可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听说过……”
陆明丰的目光紧逼。
可谭江倒是不慌了,看着一旁的陆明丰:“若是我告诉你这药,你就放我离开。”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陆明丰一口便反驳了去。
“凝寒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这药是下给了张巡抚的小女儿。”谭江开口道,他想起来了。
陆明丰的手攥成拳头,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哼,我自然是认识那下毒之人。”谭江现在彻底占据上风,靠在一旁,无所谓的模样,瞥了陆明丰一眼。
“是谁?”陆明丰继续逼问道。
“你若放了我,我便告诉你。”那抹淫笑又在谭江的脸上浮现,当真是恶心。
门外的云岩等不及了,冲了进来便揪住谭江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