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胡勇侧首看向一旁的云霓,期待问道。
不知何时,泪光模糊了视线,天上飘着的孔明灯,更加模糊,她转过身来,看向身侧的胡勇,眼泪便决堤而下。
瞧见如此,胡勇慌了神,像是个木偶一般,站定在原地。
云霓猛地便拥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喜欢。”
胡勇将云霓紧紧拥在怀中:“我知你爱自由,我保证,与我成亲,我定然不会让你去做你不爱做之事,事事都听你的。”
听了这话,云霓浅笑,将胡勇推开,瞧着他:“此话当真?”
胡勇目光诚恳,点了点头,开口道:“自然是真的。”
瞧了瞧一旁的灯火,有些已然灭了,云霓浅笑,侧首看向一旁的胡勇:“你瞧这孔明灯,方才还好多个,如今,已然灭了好几盏。”
听着这话,话外有话,还没等胡勇猜出来是什么,云霓便开口道:“这世事无常,现下你是心爱与我,可若是日后,待我老去,满头白发,满脸皱纹,你可还认你现下说的话?亦或是,你又遇到了你心爱的女子,厌弃我了,你们男人总会这般的。”
虽然今日成亲,可云霓自然是将一切都想了一遍的。
而后转过身去,靠在城墙上,瞧着孔明灯一盏盏的灭掉。
胡勇眉头紧蹙,在身上摸索着什么,而后递到了云霓面前:“这是家中祖传之物,父亲临终前将他交到我手中,人在物在,如今,我将它交给你。”
拿起胡勇手里的东西瞧了瞧,这东西瞧着臭臭的,不过掂量着也是有分量的,而后问道:“这是何物?”
“圣上赏赐的,凭此物,可进宫面圣。”胡勇开口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如今还是管用的,我将他交给你,若是日后我负了你,你便拿着它,告去御前。”
瞧着胡勇言辞恳切,云霓笑出了声,将东西还了回去:“好了,逗你玩的,我才不要你这什么信物,放在我身上,丢了可就说不清楚了,若是你负了我,我便转身走人,再也不回头。”
……
“人呢?怎么新婚之夜,人不见了?”胡娘子瞧着空荡荡的新房,瞧着手底下人蹙眉问道。
手底下人瞧见房间空荡时,早已觉得大难临头,连忙跪下来:“夫人,当真是不知道,这门窗也没见有什么痕迹,便以为新娘子还在。”
胡娘子明白,如今责怪下人也没有什么用,挥了挥手便让他们离去,而后,一个小厮匆忙赶来:“夫人,将军也没瞧见。”
好好好,新婚之夜两人都不见了,这当真是要火上浇油啊。
胡娘子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双手叉腰在新房前踱来踱去,想着该如何是好,若是明日之前找不到,这该怎么向张府交差,怎么向京城中人交差……
恍惚间,一旁的墙上瞧见了一个身影,胡娘子定睛一瞧:“胡勇!?”
胡勇转过身来,向上伸着要去接云霓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缓缓转过身去看向一旁去:“阿姐?”
云霓轻盈跳了下来,胡娘子这才赶过来:“你们两人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啊,如今各方势力都盯着呢,你们竟然还偷溜出去!”
胡勇连忙开口道:“都怪我阿姐,是我带着云霓出去的,你要怪便怪我。”
胡娘子也只是着急,也没有说要如何,瞧着两个孩子这样,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少不了要应付的。”
……
“这位娘子,敢问,周娘子是住在这里吗?”翌日清晨,一个打扮华丽的男子便出现在宅子门口,刚好安娘子出门买菜,便开口问道。
安娘子打量了一下这人,谨慎道:“你是何人?”
“我乃周娘子的旧相识。”那人浅笑道。
安娘子又想了想,周云锦本就是陆明丰半路捡来的媳妇儿,哪儿来的什么旧相识,更莫说村子里的人都认识,如今许多人已然安营扎寨在半路了,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旧相识?
“公子怕是认错周娘子了吧,您说的可是周言青娘子?”安娘子开口问道。
那人思忖片刻,许是不晓得周娘子究竟叫什么,而后点了点头:“正是!正是周言青周娘子!”
话毕,安娘子便挖了那人一眼,而后便转身离去。
没明白是什么情况,那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
“云锦。”买菜回来,特地抄了小道,从后门回了宅子,安娘子便匆匆赶到周云锦这边来。
周云锦在庭院里晒太阳,如今已然入秋,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前几日阴雨连绵,除了昨日胡勇成亲天气还好些,这几日,今日便是难得的好天气了。
“安娘子?怎么了?”周云锦坐起身来,浅笑问道,而后拍了拍一旁的椅子,示意安娘子坐下。
“今日我出门买菜,在门口瞧见了一个行色诡踪之人,还向我打听你,说是要找周娘子,我问他可是周言青娘子,他竟然说是。”
安娘子将今日早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与周云锦讲了一通。
周云锦蹙眉,安娘子继续道:“还说是您的旧相识,我想着,您大抵是没有什么旧相识的,这人,指定是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