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张大人蹙眉看向一旁的周云锦,开口问道。
“丹儿小姐,先是封了县主,这第二日便与胡将军成亲,自然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可若是明抢自然也是不占理的,所以,他们现如今,正是千方百计的挑胡将军的错处呢。”
周云锦缓缓开口道,而后又看向一旁的胡勇,继续补充:“方才胡将军也说了,那宣旨官说您私自调兵,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他既然敢如此说,自然是已经想好了如何给将军您安什么罪名。”
只是这罪名究竟是什么,周云锦暂且还没有想好。
众人蹙眉思忖,陆明丰却心不在焉,他总觉得这一切与那个似有似无的“殿下”有着某种关联。
“不过大人也莫要太过着急,若是着急定然是让他们拿住了把柄,该如何过日子便如何过日子,莫要给他们露出破绽来,也莫要轻信什么东西。”
周云锦宽慰道,毕竟日子还是要自己过的。
从到张府一直到回去,陆明丰心中总是觉得怪怪的,周云锦自然是能看出来的。
“方才在张府,怎的一言不发?”周云锦缓缓开口问道。
还未等陆明丰开口,阿言便跑过来了:“师父,门外有人找您,说让我跟您说,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阿言刚说完,陆明丰便冲了出去,院子里站定着与殿下背影相同之人。
周云锦刚想要出去,可伤口却有些作痛,缓缓走到院子里,便瞧见了陆明丰跪倒在那人面前:“殿下,微臣陆明丰,参见殿下。”
当真就是太子殿下?周云锦大气不敢出,依靠着门窗,只是默默瞧着两人。
殿下弯下腰,两眼泪潸潸,将跪倒在地上的陆明丰扶了起来:“明丰,本宫果然没猜错。”
陆明丰缓缓起身,眼睛早已湿润:“殿下,还请屋里说话。”
周云锦这才缓过神来,站定在一旁,待到陆明丰将殿下带到屋子里后,这才站定在远处,深深将头低下去。
殿下坐定后,陆明丰又去一旁将周云锦拉了过来,两人双双跪在殿
“殿下,这是内子周云锦,乃是,微臣同乡。”陆明丰介绍道,“微臣这一路,当真是坎坷,许多次都是内子救臣下于水火。”
陆明丰介绍着,周云锦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从未见过的“殿下”,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态度,不过瞧着陆明丰这般,恭恭敬敬自然是要有的。
“民妇周云锦,参见太子殿下。”周云锦学着陆明丰方才的样子,跪倒在地上。
殿下瞧着两人,点了点头,而后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周云锦面前,浅笑道:“本宫早有耳闻周娘子的名号。”
周云锦又惊又喜,瞧了瞧殿下,又瞧了瞧一旁的陆明丰:“殿下,您知道我啊?”
殿下点了点头,而后便看向一旁的陆明丰:“我与陆将军有话要说,周娘子可有旁的事情吗?”
“没有。”周云锦回答地斩钉截铁,目光坚定。
陆明丰却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凑在她耳边道:“今日还未教那几个孩子们看账本,你且先去教孩子们吧。”
周云锦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瞧着一旁太子殿下的脸色,尴尬点了点头:“民妇告退。”
待周云锦离开后,太子殿下才缓缓开口:“这次我南下,并没有人晓得。”
陆明丰也正要问,他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听说您从大理寺逃了出来,您这一路,可有遇到什么麻烦?这京城中如今的局势是如何?只要殿下一声令下,微臣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为了殿下杀回京城去。”
越说越激动,太子殿下压了压手,看向一旁义愤填膺的陆明丰,低声道:“大理寺原本有一位,我曾经给过恩惠的狱卒,是他帮我逃出来的,也不知他如今,是什么情况。”
“京城如今的局势,仍然是韩庆山一手遮天,本宫在京城中自然是待不下去的,可元泽的下落不明,我想着,能找一些是一些吧。”殿下继续道。
而后看向一旁的陆明丰,缓缓开口道:“途中,我听说你还没死,我想着,你同我说过你的家乡,便向一路南下找去,没成想,在这图罗县中找到了。”
“殿下可有什么指示?”陆明丰蹙眉道。
“既然寻得了你,自然是要将这天下,从昏君佞臣手中拿回来,在他们的手中,天下百姓不得安宁。”殿下咬牙切齿。
可话虽这般说,可陆明丰却心中有些顾虑,蹙眉道:“殿下,若是想要夺回来,自然是有把握的,可他们有玉玺在手,如今除了京城中人,没有人知道是那佞臣夺天下,若是我们贸然杀回去,怕是会给他们留下话柄。”
话音刚落,殿下冷哼一声,浅笑看向一旁陆明丰摇了摇头:“玉玺,不在他们手中。”
不在?!
此言一出,陆明丰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示意殿下莫要说话,转过身去便要去查看。
刚一开门,便瞧见了躲在一旁偷听的周云锦,这才放下心来,蹙眉道:“你怎的在这边?”
“我……”周云锦本想要找些旁的理由,可这面对的是陆明丰,嘴里即便是有一千一万个谎话,却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