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郎中又说了一遍这话,让周云锦有些弄不明白。
可还没等她弄明白,不远处便传来了动静,听着这动静,像是十几个人,这一带只有郎中家的小茅草屋,定然也不能是来寻别人的。
“嘘!”陆明丰下意识道,蹙眉看向一旁去。
而后,便进屋去背上了老太太,带着郎中便逃到了一旁去,好在一旁还是有些竹林的,虽说叶子落了不少,可这竹林藏人倒是没问题的。
“就是这儿!”一队人站定在郎中家门口,瞧着屋子里还冒着浓烟。
领头的咬牙切齿,攥紧了手里的刀,便蹙眉道:“好,就是这儿了,瞧着还冒着烟,这房子里定然还是有人的!兄弟们,给我搜!”
话音刚落,众人便一人一把刀,闯了进去,粗鲁的对待着郎中家的房子,彼时浓烟散的差不多了,找了许久,却也找不到这里有什么东西,就连那间没来得及锁上的库房,也被他们进去砸了个稀烂。
“找到人了吗!”寻找一番无果,众人聚集在院子里,为首的蹙眉问道。
众人摇了摇头,那为首的继续问道:“人没找到,东西可是找到了吗!”
众人又摇了摇头,为首的气急,将大刀便扔在了地上,高声喊了一句:“一群废物!这不就是那邢刚的家吗,他不将东西藏在这儿,又能藏在哪儿?”
没有人说话,为首的自然是不甘心的,缓缓走到了一旁的库房中,一进门便瞧见了最里面的那个樟木箱子:“今日决不能无功而返,这樟木箱子瞧着也是值些钱的,搬走!”
离开后,还不忘一把火将这本就小而破的茅草屋子烧了,待到众人察觉到不对劲,从竹林中赶出来,火已然救不过来了。
方才来的那些人,分明便是土匪,抢了东西不说,竟然还放火烧屋,陆明丰咬牙切齿,这些人不用想便知道是谁派来的。
“走,回城里,这些账,我们慢慢算。”陆明丰蹙眉看向一旁去。
……
“你们可算回来了,方才有好多人来到我们这儿,拿着你的画像,说是要寻你呢。”两人刚一回来,安娘子便上前来,急匆匆道。
“寻我?”周云锦蹙眉问道,安娘子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瞧着那群人长得凶神恶煞,当真是不好对付,拿着你与陆郎君的画像,询问了许久。”
周云锦看向一旁的陆明丰,看来他们已经被盯上了,察觉出了不对劲。
陆明丰瞧了瞧这郎中,眼下也还顾不上这些,暂且将他先放回去吧,况且,他的医馆就在这望北州中,跑不到哪儿去。
“看来他起疑了,如今竟然拿着画像来寻人了。”周云锦蹙眉低声道。
不过听着安娘子的话,他们应该是先前来过,即便是再来,也不会今日就来了,还是有些时间准备的,实在不行,那便带上东西走就是了。
“你且先收着东西,我去告诉安娘子他们也收拾,实在不行,我们便只能先躲起来了,郎中那便,我自会去官府报案。”说完,陆明丰便离开了这边。
今日下午,这客栈当真是格外的安静,平日里,打尖吃饭住店的,总是要将这大厅坐得满满,今日下午当真是奇怪,这掌柜台的小二也换了一个。
刚与安娘子他们说完,刚要出去,可那掌柜的却出现在了客栈门口。
“郎君这是要去哪儿啊?与娘子和离了吗?那块火红翡翠,考不考虑出手给我?我定然能给郎君极高的价钱。”
话音刚落,冷笑着瞧着陆明丰,已然明白了陆明丰与周云锦骗他的事情。
陆明丰刚看向一旁掌柜的身后,一群黑衣人,凶神恶煞的便出现。
而后便缓缓进到大厅,掌柜的坐下,看向一旁掌柜台的小二,浅笑道:“今日辛苦你通风报信了,放心,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小二谄媚地笑着,点头哈腰的便离开了大厅。
掌柜的将脚瞧在桌子上,浅笑看着一旁的陆明丰:“郎君,我也不明白您那日在我当铺中演戏是为何,我也不想管是为何,只是在下当真是看上了你的镯子,郎君只管开口要价,在下定然尽量满足。”
来者不善,若是硬刚自然是不成的,先礼后兵,若实在不行,再打也不迟。
陆明丰缓缓坐了下来,瞧着一脸傲慢的掌柜的,直截了当道:“我说多少银子,掌柜的都能满足吗?”
掌柜的点了点头:“我这当铺,不说是在望北州,放眼这一带那都是最好的,只要你能开口要价,我便给得起。”
此话一出,陆明丰冷笑一声,缓缓抬起冷冽的眸子:“只怕是,我将这镯子给了掌柜的,掌柜的也会派人将我除去吧?”
“郎君此话何意,在下可是诚信经营的。”掌柜的有些心虚,皮笑肉不笑。
要的便是这个效果,陆明丰缓缓靠在椅子上,学着掌柜的模样将腿翘在了桌子张,俗话说得好,只有流氓才能打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