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直接指着他叽里咕噜的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倒是叫他有些害臊的挪开了视线。
他放下了些帘子,只余下一条缝隙,朝着前头开路的霍戍喊道:“霍大哥。”
“怎么了?”
霍戍闻声放慢马匹的步子,退到了桃榆身前:“是不是不舒服了?”
桃榆吸了吸干瘪瘪的鼻子,倒是还能忍受。
这当儿上没太关注着自己的身子,他只好奇外头:“你能听得明白地方话么?”
白云间版图如同一条云一般,贴着北域,两地说的话都相差不多。
“能。”
“那他们说的是什么啊?”
桃榆放开了些车帘子,外头止步看着他的人果然又开始说话了。
霍戍看过去,眉心微动。
“你转述给我听听!”
“你确定?”
桃榆连忙点了点头。
“他的脸像是白玉一样无暇,唇和四月的樱桃一样红润,眼睛和大漠里的星星一般明亮......要是.......”
能和我睡上一觉的话,我可以奉上跟他一样宝贵的玉石。
桃榆托着脸,听着霍戍转述而来的赞美之词,眼睛微弯,这北边的人还怪是会夸人的。
正是受用,霍戍却突然停下了转述,忽而偏头同那人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来。
“你看看想不想和老子睡上一觉,滚去死,叫老子再看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正在如痴如醉半眯着眼睛的畅想的男人被霍戍骂得一个激灵。
“你的心眼儿像屁股缝一样小。”
霍戍提起了刀,那男子见状立时怂了下去,拍着骆驼赶紧溜了。
桃榆不明所以:“怎、怎么走了?”
霍戍臭着一张脸,没说话。
一侧的葛亮笑得有些憋不住。
“葛大哥也听得懂是不是?”
葛亮摆摆手:“我也就听得明白一些,以前营地里有不少北域的袍泽。”
“那刚才他们说什么了?”
葛亮干咳了一声:“霍哥说多谢了他的夸赞,有空一起喝酒。”
桃榆道:“那他跑什么?”
葛亮摸了摸鼻子:“他说霍哥的刀不错,问多少钱。霍哥提给他看了一眼,说八十两,他觉着太贵被吓跑了。”
“......”
四月的尾巴上,历经整整两个月的时日,一行人终于在漫天的云霞下,抵达了目的地。
这片居于本朝最北端,地域横挡整个边冗之地的版块,北域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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