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路边。
霍安定拉着沈清月大步而去。
“这、这招惹的都是什么人啊!”
“哎呦,我的老腰!如此厉害的主儿,是给人当上门女婿的料子么。”
在一片埋怨声中,两人快速出了村子。
出了村子窜进了林子里,确保没有人在追上来,霍安定才慢下步子。
沈清月喘了口气,他甩开了紧抓着自己的手,审视的目光投向霍安定:“你会武。”
霍安定抿了下唇:“也就,略懂拳脚,一点三脚猫功夫而已。”
“三脚猫功夫能把上十个人放倒?能一脚把人门踹倒?”
“那是对手太弱,也就显得我强些。”
霍安定见沈清月一张冷脸,显然是这借口过于苍白了。
“好吧好吧,实则我爹年轻的时候受征戍守了十年边关,所以自小教了我一些防身之术,让我别像个文弱书生,还真就是个文弱书生。”
沈清月道:“那昨日你不出手。”
“我到底是读书人,即便有点自保之术,爹让我别在外头惹事儿,不准惹那遇事儿只能躲嘛。要不是那老大哥强买强卖,我也没想生事儿的。”
沈清月冷笑:“你自保之计倒还真不少,既是能冲人撒药跑路,又能动真格跑。”
“我小爹会医术,我不成器没学到什么,但出门在外总要带点药在身上嘛,以防风寒热症的
。”
霍安定说的头头是道,倒也算是实诚话,不过沈清月还是有些生气。
他未置言语,扭头自往前走去。
按道理来说霍安定与他非亲非故,算是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当是为感激才是,可他心中就是有一个无名之气,却有说不上来为什么生气。
或许正是因为每个问题都有合乎情理的答案,又或者他觉得自己被个游山玩水的小子带着耍了一通。
“少爷生气了?”
霍安定追上去:“别生气好不好。咱们现在死里逃生,到了宝靖府,我请你吃饭赔罪行不行?”
“哎哟我的少爷,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沈清月充耳不闻,不知两人僵持着走了多久,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他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自己仆从的声音,立马做了回应。
片刻,人总算再度汇上。
那帮子凶徒已经被处理完毕,听闻是当地的一帮反徒,专门挑捡大户贵人攻击,目的便是以此来反对官府朝廷。
在当地已经害了好几户人家,这朝在官道上撞见他们,觉得不是普通人家,为此便动了手。
车夫老伯十分心疼沈清月,好一通嘘寒问暖。
沈清月却隐匿了一路的不顺,只说借宿了一个农户人家。
路上,霍安定几次想去跟沈清月说话都没得回应,车夫老伯还是笑眯眯的同他说少爷需要休息。
想到沈清月一路当也是受了惊吓,他便也老实了没再去骚扰人家。
有了车马赶路倒是快,不过大半日的时间就到了宝靖府。
临到城门下,远可见城中桃李花开,夹道粉白,三月春色叫人心旷神怡。
霍安定心情大好,他转头同马车里的人道:“少爷,我走咯。”
见内里依旧没有回应,霍安定笑了笑,他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多谢诸位稍我一段,小生感激不尽。”
“是我们当多谢小郎君照顾我们少爷才是,不知少爷此行何去,待我们回去致礼做谢。”
“少爷既也未透露姓名,何须在乎我之去处。”
霍安定摸了摸骡子的脑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作别吧。”
言罢,他矫健翻身上了骡子,少年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一如三月光色,暗却人间之无数。
“霍安定,我叫沈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