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猝不及防地被大手扼住 , 拙起 。
脖颈纤白的线条因此一览无余 。
粉润的唇瓣 , 承受了一个绵长的吻 。
水鹏亲吻的时候会下意识闭上眼睛 。
乌泱泱垂着着的细密睫毛 , 会不住地颤啊颤 , 细碎的金色阳光撒下来 , 就像有闪动翅膀的蝴蝶落在眼睇 。
亲得辛苦的时候 , 脸颊也布着浅浅的粉色 。
十分青涩乖巧 。
曲九潮爱他爱得快要发疯 。
手机屏幕亮起 , 滴滴滴的铃声提示十五分钟已经到了 。
没等水鹊挣扎 , 曲九潮自觉地松开了桐桧 , 开始等待明天的疏导 。
水鹊下意识摸了摸被吮得磨得发烫的唠 , 狐疑地问曲九潮 :“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遵医嘱吃药 ?2“
他觉得曲九潮的病情真的越来越严重了 。
曲九潮 :“ 每天三次 , 都在吃 “
他的神情不似说谎作假 。
水鹊问不到答案 , 只好掀开被子重新躺进入 , 闭上眼睛 ,“ 我要睡午觉了 。“
水鹊的午觉睡了很久 。
梦见了他刚来疗养院治病的那天晚上 , 因为发烧了在挂水 , 迷迷糊糊地给宋秦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
后半夜有人紧握住他的手掌 , 热得掌心出了汗 。
清早天亮时 , 水鹏睁开眼 , 烧已经退了 。
宋秦坐在床边守着 , 风尘仆仆带来的疲惫感 , 让他眼中夹杂着血丝 。
来不及多说几句 , 看着水鹊吃下了早餐 , 宋秦又坐飞机回国开会 。
宋家的产业绝大部分都在国内 , 宋秦一方面要继续心理治疗 , 另一方面还要料理产业 , 只能每个周未过来看水鹊 , 工作在飞机上或者等水鹊晚上入睡后完成 。
水鹏还在梦中 。
隐约听见了嘟里啪啦的雨声 。
窗户合上 。
有人莽撞地从外面的雨幕里闯入这间病房 , 拉开冲锋衣的拉链 , 露出护在胸膛间的一据鲜花 , 没有被淋涨 , 只有几颗小露珠 。
插入桌上的细口玻璃瓶中 。
水鹏听见两道男声吵了几句 。
可能是曲九潮又在嘲讽陆风驰了吧 …...
“ 鸣汪汪 1 “
又有人进入病房 , 床脚传来煤球的叱声 , 狗尾巴疯狂摆动着拍打空气 , 围着床打转 。
谢相旬将伞放在走廊才进来 ,“ 这么多人 , 看来是我来的不巧 。“
曲九潮冷声 :“ 你们不能安静一点吗 ? 不打扰病人休息是人基本的道德 。“
水鹏迷栩地陕开眼睦坐起来 , 看见了床边的狗 。
德牧甚至套了雨衣和雨靴 。
水鹊惊喜道 :“ 煤球 ! “
谢相旬帮忙将煤球沾了水的雨衣雨靴脱掉 。
身手矫健的德牧 , 一下子就跃上了床 。
热情地拱进水鹏的怀抱里 , 尾巴摇出火星子 。
水鹌幸福地抱住它 ,“ 煤球丿 。“
水鹊在疗养院度过了大半年 , 他的信息素素乱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 , 起码不会有 Alpha 在闻到他信息素味道的第一时间 , 就断定他是 Omega, 而非 ALlpha 了 .
剩下需要做的 , 就是继续服用药物一年 , 保持效果 , 可以自行观察 , 不必再留在疗养院 。
他对宋秦说自己还是想在国内念大学 , 不想待在国外 。
出院的那天 , 宋秦早早已经提前一个月调整了日程 , 准时出现在疗养院庄园里接他 。
阳光特别特别好 。
水鹊一下子撞到宋秦怀里 。
男人托着他抱起来 。
水鹊揽住对方的脖子 , 撒娇地左右贴了贴脸颊 ,“ 谢谢你来接我 。“
宋秦神色动容道 :“ 我们回家了 “
他接过水鹏的背包 , 大件的由保镖搬运到宋家的私人飞机上 。
“ 等一下 ,“ 水鹊又拿过宋秦帮他拎的背包 , 拉开拉链 , 神秘地说道 :“ 猜猜这是什么 7“
宋秦顺着他问 :“ 是什么 ? 你爱吃的薯片 7“
水鹊摇摇头 , 脸上是一副 「 你绝对猜不到 “ 的小得意 。
他将一个丝绒包装的盒子拿出来 , 揭开盖子 , 展示给宋秦看 , “ 你看 ! 我之前不小心打碎的 …... 你收藏在密室里的白瓷娃娃 ! “
出产年代很久了的瓷娃娃 , 相当难找到同款 , 水鹊在这边的一家收藏店铺里发现的 , 为了表示之前打碎娃娃的歉意 , 水鹊买了下来 , 今天正好送给宋秦 。
白瓷娃娃在阳光底下露着大大的笑脸 。
宋秦小心地收起来 , 不是因为这样的娃娃在他童年中的意义 , 而是因为这是水鹊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