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结结巴巴地质问他‘你怎么敢’,搞得好像他强迫了他家傅老板一样。
天地良心,如果傅老板想要他,他也可以躺得很平的!
要不说秦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呢。
高山流水遇知音,没想到参加个节目,居然遇到了能理解他的人。
真是太难得了!
余鹤忍不住多讲了两句:“哎,他们都不懂,做1很难的,压力也很大,你看傅老板那么厉害,我只有加倍努力才能配得上他,别人说我是个废物我是无所谓的,但他们要说傅老板眼光差,我就要气死了。”
秦晏指尖微动。
这一刻,他仿佛从余鹤口中,听到了江迟从未宣之于口的心里话。
这些藏在心里的苦恼,余鹤想必也不会对傅云峥说,就像江迟未向秦晏提及过一样。
爱情不只有风花雪月,还有投入、有尊重、有忠诚、有责任、有奉献、有妥协、有关切。
从相爱的那一刻起,这些一切的一切如影随形,沉甸甸地压在两个人肩上,即便他们都明白这是庸人自扰,可情绪是很复杂的东西,并非安慰一句‘别这样想’就能够消除的。
秦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说些什么,才能排解掉江迟心头的压力。
他甚至无法和江迟面对面谈这件事——
假如江迟意识到秦晏关注到他的紧张,根本起不到任何正向的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爱情是一道如此甜蜜的枷锁,将两个人的命运牢牢牵扯在一起,可相爱的两个人越难开诚布公地去谈,因为感觉和压力这种东西本来就很微妙,就像奥数卷面上最后一道拓展思维的附加题,明明是否作答都对卷面成绩并无影响,但这道题只要一天
没做出来,在无数个不经意间想起的时刻,心头便总会划过一丝奇异紧张感。
原来患得患失是爱情中的通病,无论谁落入情网中,都不免心事重重,多愁善感,连恣意不羁的余鹤也不能免俗。
于是秦晏也关了麦。
这话对余鹤说的,也是他想对江迟讲的。
秦晏说:“可是傅总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只是希望你开心......金钱产业、名誉和影响力这些外在的东西他早就有了,而你不一样,你是他的情感寄托,无论你是国王还是乞丐他都会一样爱你。”
余鹤呼吸微窒,恍然间有种隔着秦晏和傅云峥对话的错觉。
这感觉很奇怪。
也许是因为秦晏和傅云峥地位相似;也许他正骑着摩托车背对秦晏,免去了眼神交流的尴尬;也许是因为秦晏气质冷清,像是个很可靠的树洞。
总之,这些藏在心里的话,突然就很容易地讲了出来。
余鹤声音清朗:“你说的这些我心里都很清楚,但我想变成更好的人,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上,在他需要的时候保护他......我想成为他的依靠,不想他总是那么辛苦。”
秦晏一下子不说话了,很半天才喃喃重复:“成为他的依靠......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见秦晏这样郑重其事,余鹤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轻咳一声:“是不是有点不自量力了?我就是再活十辈子,也赚不到傅家一年的净利润。”
就算余鹤一年赚100万,不吃不喝全攒下来,要一百年才能赚够1亿,而像傅氏那样大的企业每年净利润高达千亿,那也就是.......100000年。
秦晏也轻咳一声,安慰道:“企业做到傅家那样的位置,钱就只成为一个数字,除去分红,真正到手的也没多少。”
余鹤哀怨地看了秦晏一眼,显然对傅云峥这类大佬的收入了若指掌:“那也有几百亿,对吧。”
秦晏:“.......爱情是无价的。”
余鹤叹了口气:“所以我压力真的好大!做1真是太难了!”
秦晏认同道:“好吧,确实挺难的,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