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懈,一种前所未的安宁在心间蔓延。
以后,以待在薛时野身边了。
不多时,疲惫感跟着上来。
安连奚一边着,一边窝在薛时野怀里睡了过去。
这时,温木才小心翼翼挪到马车的窗户边,透过那层缝隙看到里面相拥的两人,见安连奚睡着了,才凑过来小声说道:“启禀王爷,少爷其实去江南看看,但走到一半,少爷就回来。好像、”
薛时野静默不言。
温木这才弱弱补充完整,“少爷应该王爷了,所以让车夫掉头……”
薛时野低眼,望向靠在肩头睡过去的人,嗅到那缕甘甜的芬芳,心头蓦柔软下来。
确实,追上来时,马车行驶的方向往京城的。
的小王妃,江南人。
家了吗……
并非离。
思及此,薛时野手蓦然收紧,却唯恐伤到怀人,克制着,另一只手置于身侧指尖却陷进了肉里。
方才做了什么。
分明见不得对方哭泣,却压制这强烈就那么把人抱进怀里的冲动,继续冷眼旁观,甚至说出了那样的话。
难怪哭得这般伤心。
薛时野狠狠闭上眼,再睁时,眼底的猩红又深了几分。
无名状的懊悔涌上心头。这种后悔的情绪充斥了整个大脑,在怀里的人身逐渐发起热来达到了顶点。
薛时野第一次会到什么心慌的感觉,那种自己珍视的宝物受到伤害,却只能干看着的无力感让觉得前所未难堪。
偏这还一手造成。
一手抱着人,另只手覆在安连奚逐渐滚烫起来的额间,不断催促车夫,语调透着说不出的阴戾,“再快点。”
越来越烫了。
薛时野身周被低气压笼罩,垂眸,强势充满压迫的眼神死死凝望着安连奚渐渐烧红的脸。
“不准事。”
缓缓启唇,不知说自己听还说旁人听,眼里的血丝在不断扩散,四肢百骸侵透着无法遏制暴戾,语调近乎凶狠,“你不准事。”
暗卫不敢耽搁,马车在往京城驶去的同时,们迅速赶回王府带来了太医。
但这实在烧了太久。
薛时野只得不断用湿帕擦拭,从面颊到脖颈,再到身。心无旁骛,根本无法升起任何旖旎心思。
即使这第一次在青天白日下毫无阻碍得触碰到对方。
安连奚身弱,实在纤瘦,这段日好不容易养出来一些肉。此刻因为烧起来,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两颊,薛时野宁现在烧的那个人自己。
在太医为诊脉的期间,沾了水点在那没血色的唇上,动作说不出的小心翼翼,似生怕了一分会伤到对方,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般。
片刻后,薛时野问收回手去的太医,“如何?”
“应该忧思过度,吹了凉风,寒气入……”
太医不敢直视面庞,跪在一边道。
“忧思过度?”薛时野复,低眼去看即便睡着还拧着眉头的人。
太医没敢口,只默默为安连奚药。
安连奚又做梦了。
梦里,好像原著的剧情。
金銮殿上,看见了身姿笔挺,身着一袭亲王朝服的薛时野,但对方的表情却阴冷狠戾的。站在对面,笑得一脸温润无害,如沐春风的薛云钦。
两两对峙间,群臣站出来,纷纷为六皇薛云钦摇旗呐喊。
薛时野则众矢之的。
画面一转,置身黑牢之,模样却丝毫不显落魄的薛时野,安连奚愣愣看着这一幕。
及至薛云钦抽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利剑,直指薛时野喉间。
“不——!”
安连奚猛惊醒过来,后感觉自己正被人从后抱着,人在轻轻拍打的后背,“做噩梦了?”
熟悉的嗓音入耳,安连奚讷讷扭过头去,薛时野的脸进入视野,没刚才看到的一片猩红。傻乎乎伸出手,在那修长的脖颈间游移,触到微凸喉结,接着,它上下耸了耸。
安连奚掀起眼,只见薛时野正望着,眼神很深。
一下扭过身扑入了薛时野怀里,“我梦到你出事了、呜……你没事。”
薛时野一怔。
没到会这样的噩梦。
方才那声近似撕心裂肺的两个字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