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捏了捏他小指,“替我换。”
安连奚‘啊’了声,“我不会。”
而且他笨笨脚的,安连奚都担心自己会不慎弄到薛时野的伤口,都在考虑这几天还是跟对方保持距离好了。
眼下,他是真的不认薛时野的决定了。
薛时野一意孤行,刘太医还乐得不用再来,连忙留下药,拎药箱溜出了大帐,背影好似鬼再追。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告老还乡了。
刚跑出去,就碰到了蹲守在外面的沈玦,见刘太医出来后即刻上前追问,“刘太医,王爷伤势如何?”
刘太医简单了,“是剑伤,并无大碍。”
沈玦到是剑伤他就松了口气,也是,那是他表哥。即便是抱表嫂还同时面对那么多刺客的夹击又怎么样,罢,他放心离开。
不远处,另一个大帐内,薛云钦单置于桌案,安连华在他对面给他小臂处的刺伤上药,同时在心中惊叹六皇子的心机段。
这次派出的是死士不,六皇子竟还自导自演,受了点轻伤,任谁也看不出这次的刺杀根本就是他一安排。
若不是他提前知悉了,安连华是破脑袋都无法将事联系上六皇子的。
他在心里对六皇子更多了几分忌惮,与此同时也在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怕。
当初的他是怎么敢的,居然拿捏住这样一个人……
这样城府深不测,心思捉摸不透的六皇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惹的,笑他当初竟觉得对方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结果……他迷上的不过是这人的一层假面,安连华默默将呼吸都放轻了。
薛云钦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另点膝头,正节奏地敲击,及至人进来附在他耳边了句什么。
“惜了啊。”他悠悠开口道了一句,嗓音浅浅,语调含几分意味不明。
是剑伤……
倘若这次的剑上淬毒,薛时野估计不死也脱层皮吧。
然薛云钦并未感觉太过失望。
起码他已足够确定,薛时野是真的多出了软肋。
薛云钦看得分明,那么多刺客围堵,偏薛时野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将人护得密不透风不,一双都用上了,生怕人到看到一点。
真就这么喜欢?
思索间,薛云钦蓦地发出一声低笑,脑海中回起安连奚最后询问伤眼尾发红要急哭了的样子。
真让人也欺负欺负。
届时……
薛时野会不会发疯?
薛云钦饶兴致地在脑中勾画起薛时野陷入疯魔的样子。
再发一次疯,他那个父皇怕是再不能将事就这么压下了吧。
薛云钦兴味地到。
装鹌鹑的安连华头都不敢抬一下,眼角余光扫到薛云钦时,头皮好像都在发麻。
六皇子在他面前好像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安连华种自己恐怕再难逃离这个人掌控的感觉,是要一到这个人会对薛时野和安连奚下,他又慢慢冷静了下来。
如能达成所愿,与虎谋皮又何妨?
安连华眼神渐渐变得冰寒冷毒。
要安连奚去死,他认了。
同一时间,安连奚打了个喷嚏,他还在试图服薛时野,话才刚到一半,“我真的不会……”
薛时野眉心拢起,把人捞过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安连奚双都不敢乱放,“快松开,让我下去。”
薛时野非没松,反将他揽得更紧,同时身体微微前倾,和他额头碰了下。
没发烧。
他担心今天把人吓了,毕竟最开始安连奚是看到了的,而且刚才又哭了一阵,心大起大落之下,薛时野怕他生病。
没办法,对方身子在太弱,薛时野时时刻刻都需要注意。
安连奚现在的全服心神都放在薛时野的伤上,根本无暇回忆刚才看到的,记得不能压到薛时野了。
现在后者还要把他抱在腿上,安连奚又不敢挣扎,能小心地拍在他另一边完好的肩头,“薛时野。”
也是这时,薛时野凑过来跟他额抵额。
两人之间隔得太近,猛然一下距离拉近。
呼/吸交/融。
安连奚忽地安静下来。
薛时野见他如此,倏而不退离,就这么和他对望。
是谁的呼/吸开始燥/热。
安连奚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