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众人不敢再看,以免被岐王带着压迫的势扫,纷纷掩面。
都说岐王疼宠王妃,此话不假。
偏偏一个人还往人这边看,眼狠毒不加掩饰。
薛时野撇,就见二皇子正死死盯着他们,人的目光一对上,二者即可便走了过来。
“老三。”二皇子施施然上前,抱臂冷眼看向人,他不远处,户部尚李宏也看过来。
安连奚瞥了眼。
这个二皇子倒是与明康帝三四分相似,只是眉眼间被一股的阴郁笼罩,原本还算上英俊的面相大打折扣,让看了就直想皱眉。
这个二皇子,仗着母妃还算宠,舅舅又是文远侯,平日跳就高,眼珠子都长头顶上了,总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
沈玦见了,脸色一变就往表哥表嫂身边站了过来。
其余来赴宴的大臣皆时不时偷眼看,纷纷都心暗道:二皇子这是又和岐王对上了,啧啧啧。
众人心思各异。
二皇子先发制人,“你今日可是东街将我的人拿下了?”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竖起耳朵。
原来还是岐王先动的手。
薛时野带着人坐向座位,不紧不慢,根本没将二皇子放眼,声音亦是轻飘飘的,“是又如何?”
二皇子原本还克制着,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即刻怒火中烧起来,“薛时野!你放肆!”
薛时野还未开,一直被他护怀的安连奚蓦地一顿,从对方的保护下站出来,生道:“是你的人犯了事,王爷才拿下他的。”
二皇子见他也敢上前跟自己横,心中嗤笑,不过是小小侍郎家的孩子,即使成了王妃也算不飞上枝头,于是不屑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同本皇子搭话。”
薛时野的色瞬间冷了下来,安连奚此时开,语极为不平:“那你又算什么?二皇子一无爵位,二未封王,怎么说不了!”
只安连奚知道,这个二皇子是个什么成分。
原著中不过是个炮灰,且还属于跳梁小丑那一类的,第一个就被六皇子解决掉了,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都是炮灰,二皇子连反派都算不上,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跳那么高。
最重要的是。
安连奚看不人对薛时野出言不逊。
向来都是窝他怀撒娇的人,总是会这个时候站他身前。
此时此刻,薛时野握住对方因生都些颤抖的手,只觉心头像是覆了一层糖霜,甜滋滋的冒着泡。然而他望向二皇子的眼像是看一个死人。
再看二皇子,听安连奚这番话,表情已然扭曲不说,像是被戳中了痛点一般,脸色白跟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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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爵位和没封王了,单单是身份上,二皇子也是差了薛时野一截的。他虽居于长,但薛时野是前皇后出,即便没王位,二皇子也不能越过对方。
二皇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心底的怒火是更甚。
人群之中,文远侯最先听二皇子的话,只以为这次真的是岐王先找的岔。如此一来,二皇子也算师出名,但万没料是这么个结尾,心想上前把人拉下。
听二皇子继续大骂,俨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封王又如何,你以为是个什么好东西,不过是父皇脑子病、”才用以补偿的罢了。
后续的话没能说尽,只听满堂哗然。
薛时野抽剑,剑尖直抵二皇子咽喉。
“岐王!”
“岐王殿下,不可!”
“殿下不要啊!”
安连奚被薛时野交了沈玦手上,眼睛被捂,只听见殿内的混乱,“沈玦,你放开我。”
沈玦哪敢放啊,忙把人又拉紧了些。而且,眼前的场面似乎不太妙啊。
大臣们见势不对还出言劝阻。明明是大好的日子,位皇子争执句也就算了,真要动起刀剑来,事情可就不能轻易善了了。
二皇子被吓往后退,“你、”
刚说一半,对上后者那看似染血的眸子,一阵触目惊心的感觉袭上心头,让他喉咙仿似被扼住一般。
疯子……
这是个疯子。
他为什么要招惹这样的人。
二皇子心生退意,脖颈间一阵剧痛传来,原是剑尖划破的他的喉管。
他伸手一抹,满手鲜血看他目呲欲裂,“薛时野!”
冰凉的嗓音幽幽,“你再说?”